宋槿柠摸了摸头,发现自己的还有点低烧。 打算闭眼休息一会儿,不是前世被囚孤岛的惨死经历,就是在比完赛时,闪现顾煦寒被车撞得满头是血的模样。 还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刺激得脑袋生疼。 心好累。 宋槿柠把身体蜷缩起来。 偌大的病房里,只听见压抑的哭声。 病房外。 未走远的两人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心脏都是抽痛的。 姜露把脸埋进宋锦砚的胸膛里,抑声哭着。 宋槿柠昏迷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 他们听见了宋槿柠无数次地嘶喊着不要或者……杀了她。 她总把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极度地缺乏安全感,好像受尽了折磨,产生了应激反应,特别害怕别人触碰。 宋锦砚和姜露想要唤醒她,但试了很多方法都不管用。 终于,她现在醒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啊?”姜露哽咽着小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宋锦砚抱着姜露,拍了拍她的头,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直到里面的哭声渐停,他们过了片刻才缓缓开门走了进去。 宋槿柠似乎哭累了,眼睫上还沾着泪珠,就这么睡了过去。 姜露轻手轻脚地打来一盆水,给宋槿柠擦干净。 之后,看见宋锦砚站在窗边往下看,姜露走了过去。 下面是成堆成堆的记者。 其实,这三天他们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柠宝在比完赛后知道了顾先生出车祸的事情,而领奖环节还是她自己的还有帮领。 兰国沙市的记者知道了医院住址,拍下了柠宝不肯让尸体运走的照片和视频。 后来有位记者直戳她心窝,她生气地推了下记者。 “现在网上对柠宝的评价褒贬不一,虽然有国家和钢琴界的大佬们力挺柠宝,但还是因为恶意剪辑,有不好的评价,她现在养病最重要,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她吧。” 姜露轻声说道。 宋锦砚点点头表示赞同。 “有记者?”姜露后面传来宋槿柠的声音。 宋锦砚和姜露一同转身,看见宋槿柠已经悄然坐了起来。 两人的神色都紧张起来。 宋槿柠扯着苍白的唇角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再乱来了。” 见窗边的两人不信,宋槿柠又道:“我有点饿了,可以给我买饭吗?” 姜露和宋锦砚两人相视一笑,走到宋槿柠身边。 宋锦砚笑问,“柠姐,你想吃什么饭?” “都行,除了一品香包子,白粥,煜槿米粉,虾,鱼,豆角炒肉……” 宋锦砚有些担心,“……柠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宋槿柠神色如常地直视前方,“只不过是以前爱吃的东西吃多了,现在有些腻,想换换新口味而已。” 姜露和宋锦砚对视了一秒,没有说话。 “行了,为个男人疯一次就够了,更何况他都死了,我往前看不好吗?”宋槿柠抬眼看着他们,“还是你们也觉得我冷血薄情?” 宋锦砚和姜露连忙摇头。 姜露推了推宋锦砚,暗示他快去。 宋锦砚接到指示,答应下来,跑了出去。 两人平淡地交谈着,宋槿柠会问姜露考试怎么样,外面的记者多不多,她睡了多久,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姜露一一回答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医院哭得稀里哗啦的柠宝会和顾先生这样。 但她相信柠宝是有原因的,现在柠宝心里肯定不好受。 又过了两天,在宋槿柠坚持说自己身体没时候,终于办理了出院。 宋锦砚正和姜露琢磨怎么支开记者。 可被宋槿柠说走大门而打破所有计划。 她说让记者等了这么多天,是该去回应下。 毕竟在她住院期间,除了认识的钢琴大师,还有国家派人来探望。 总拖着不是事。 最后,在宋槿柠的坚持下,姜露和宋锦砚往偏门走,而宋槿柠自己从大门出去。 记者看见来人蜂拥而至。 数名保镖拼命拦着,差点让人以为是哪家大明星来医院了似的。 宋槿柠莞尔一笑,扬声道:“大家别挤,门口有行人,我们去一个空闲的地方吧。” 话一落,宋槿柠就往医院的一块草地走去。 众人来到草地后,一个个想要拼了命地往前挤。 “可以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我有时间。”宋槿柠落落大方的样子倒让记者安静了不少。 最前面的一个记者问,“请问您这次为我们国家获得肖赛的金奖,有什么获奖感言吗?” 宋槿柠,“感谢国家的栽培和评委们的赏识。” “宋小姐,请问你在比赛当天没去领奖而是去了医院,医院里的人是你的丈夫顾二爷吗,他是发生车祸不治身亡了吗?” “不是。”宋槿柠淡然回答。 “啊?”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 “不是丈夫,是前夫,我们早已经离婚了,请各位就不要问具体原因了。” 一个男记者仍不依不饶,“传闻说你们很相爱,那你是不是知道顾家倒台的消息才和顾二爷离婚。” 宋槿柠眼眸冷了几分,却依旧面上带笑,“大家不是来问我比赛的情况吗,怎么还涉及隐私了?” “那你这么回避问题,是不是就是真的了?”一位后面的男记者举着相机高喊道。 “那你吃过食残吗?” 那位记者一惊,“我,我没有!” 宋槿柠,“你这么犹豫,是不是撒谎了?” 那位记者怒了,“你血口喷人!”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词。”宋槿柠笑意收敛了几分。 她揉了揉太阳穴,“本来我出院前感觉自己的病好了,但现在实在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