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星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所以姜念只能找出自己最宽松的一条睡裙给她穿。 并且让她躺在自己一米五的小床上休息。 她走了那么久,又哭了那么久,早就累了。 不过,这床很小,睡两个人都有些勉强,别说还有一个怀孕八月的孕妇了。 姜念看着已经睡着了星星,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 “裴羡渊,你之前让人搬过来的那张床在哪?” 裴羡渊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姜念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解释道:“里面的床太小了,我睡不下,你之前的床是放在隔壁栋吗?能不能再搬过来?” 听到这话,裴羡渊的脸黑了黑:“她要在你这住多久?” 居然还要专门搬一张床过来。 “我也不知道,随星星吧,她想住多久都可以。” 姜念说完,裴羡渊脸色更难看了。 他住进来的时候,姜念每天冷着脸想赶他走。 结果这个什么星星一过来,她还主动要加床??? 她胳膊肘都快拐到国外去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谁是她的丈夫。 谁跟她关系亲密? 他连个外人都不如? 裴羡渊心里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眼皮一压:“没有,早就丢了。” “啊?那么贵的一张床,你丢掉了啊?” 姜念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然后有些失望的说。 她还以为,能在搬回来用用呢。 “那好吧,我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姜念说着,站起来,把单人沙发挪到一边,又轻手轻脚的从卧室里抱出一床被子。 看样子,是要打地铺。 裴羡渊顿时恼火:“我说没有你就真信了?你怎么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别说一张床了,就是一万张,我也给你。” 姜念眨眨眼,一脸无辜。 “……不是你说的,你丢掉了么,那你没有了,我只能……” 姜念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裴羡渊实在气不过,直接亲上来了。 他胸口憋着火。 只觉得姜念的脑袋大概是木头做的。 他用自己的唇堵住姜念的嘴,不让她说出这些扎心的话。 空气一点点被男人吞噬,姜念因为缺氧,脸渐渐涨红。 等到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手探下去,在男人侧腰上用力掐一下。 裴羡渊眉头皱一下,适时的度一口起给她。 姜念从男人这里得到新鲜空气,控制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她主动向男人索取。 裴羡渊眼神瞬间狼化。 许久许久以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松开对方。 再不停下来,就要擦枪走火了。 姜念的脸,比树上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 裴羡渊低笑一下,幽幽的盯着充血的唇好几秒,忽然俯身,在姜念的下嘴唇上咬一下。 姜念痛的惊呼一声,紧接着就听到男人说:“这么多次了,还不会换气,你有点笨。” 这是什么要命的直男话语? 这是一个刚亲过她的人,该说的话吗? 姜念一个白眼飞过去:“谢谢点评,明天我就找个男人,多练习几次,看你还怎么说。” “你敢!” 裴羡渊身体压下来,眼神变得凶神恶煞。 姜念连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 眼神警惕,“你干什么!” 裴羡渊不依不饶的靠近姜念的耳朵:“你已经是裴家少夫人,这世界上,除了我,再也没有别的男人敢靠近你。” 说完后,他直起腰,当着姜念的面,给保镖打电话,让他们立刻送一张床过来。 姜念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说道:“时候不早了,裴先生早点回去吧,拜拜~” 裴羡渊冷笑一声。 睨着姜念。 姜念体贴的打开门,“您这边请。” 典型的用完就丢。 这都不知道第几次了。 裴羡渊气的咬牙。 他打大步走出门。 姜念正准备把门关上,裴羡渊忽然伸出手,在姜念的脸上捏一下。 白嫩的脸,被他捏出一个很浅很浅的印子。 姜念瞪眼。 裴羡渊气终于顺一点,走了。 姜念用脚把门踢上,转身往屋里走,路过卫生间的时候,脚步一顿。 她拐了进去。 看着下唇上明显突出来的一块,翻个白眼。 裴羡渊这货,是属狗的啊! 就算是狗也不带这么咬人的! 姜念一脸无语的进屋。 二十分钟后,一张两米宽的床被两个壮汉抬进来。 姜念看着面前这张跟裴羡渊之前睡的一模一样的床,嘴角抽了抽。 他还说自己把床丢了。 这不就是么。 等人从家里离开后,姜念躺在这张陌生,但是极其舒服的床上。 忍不住喟叹。 有钱人还是很享受生活的。 这床也太舒服了。 她抱着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还有片刻的怔住。 接着才意识到,这里是客厅。 卧室这会,是星星在睡。 她立刻起床,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转一下。 木门开了一道缝隙。 徐星星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的都快掉到地上了。 姜念走进去,问道: “是朱成打来的电话?” 徐星星机械的转头,嗯了一声。 自从早上五点多她睡不着,醒来把手机开机后,六点多就接到了电话。 朱成打来的,朱成的妈打来的。 一个接着一个。 她一个都不想接。 姜念在床边坐下来,声音很轻:“干嘛不干脆关机呢,这么吵,你怎么能休息好。” 徐星星眼底一片荒凉,她极其漠然的在高高凸起的肚子上摸一下:“我不想随便放过朱成。我是故意这样的,我就要他着急到发疯。” “前几个月,我还以为他是真的爱我,所以才会跟我结婚,现在我才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混蛋。” “他现在这么着急的给我打电话,不过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