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星说完两句话后,似乎晕过去了,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姜念猜测是救护车上的医生。 医生报了医院的地址后挂断电话。 姜念顿时心急如焚。 前几天去医院检查,不是说胎儿还好好的,不愿意出来吗? 怎么今天就到叫救护车的程度了。 发生了什么? 姜念甚至来不及跟沈田田说一声,抓起椅子上挂着的羽绒服就往外跑。 她很庆幸,自己换了车子。 不用浪费时间打车。 姜念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的时候,徐星星已经被推进了抢救室。 她的丈夫朱成,面如土色地站在门口。 关闭的大门,通红的灯光,刺伤了姜念的双眼。 她控制不住的,举着包对朱成砸过去:“是不是你对星星做了什么?是不是你?” 皮包从男人的脸上狠狠刮过,上面装饰的金属,让朱成的脸很快有一片红肿。 他看着忽然出现在面前的姜念,脸上划过一抹戾气。 “你发什么疯!徐星星这样,又不是我造成的。” 姜念的眼睛凶得要吃人,朱成抹了一把脸,“我怎么知道,我去开个车的功夫,她就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别的女人怀孕,也没有这么折腾过,就这个贱人,三天两头的搞事情,临到生产了也不安生。要是我儿子有什么差错,我休了她我!” “啪!” 姜念气的手都在抖,这个耳光,用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朱成:“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老婆在里面生不如死,你在外面怨她不安生。你怎么不说你在星星怀孕期间,出轨小三的事情?” “你说啊,你再大声点说,把你做的丑事都说出来,看公道站在谁那边。” “朱成,我告诉你,要是星星有什么意外,我不会让你跟那个贱人好过。” “你现在最好祈祷,老天保佑星星没事。” 姜念像一头虎崽的母狮子。 不容任何人伤害她在意的人。 朱成被打蒙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顿臭骂。 姜念拿他出轨的事情刺他,他心虚地左看右看,生怕被人听到。 见过道两旁几个科室的医生好奇地探出头来,他转个身,背对着他们。 同时恶狠狠地对姜念道:“我现在不跟你一般见识,等徐星星出来,我再找你算账。” 朱成说完,到靠墙的铁椅子上坐下。 姜念锐利的视线盯着他。 忽然,急救室的门打开,一个医生步伐着急地走出来。 “徐星星的家属在吗?” 姜念立刻说道:“我是。” 朱成见状,跟着站起来:“医生,我是他丈夫。” 医生顿时忽略姜念,看向朱成,说道:“产妇现在情况很危险,孩子和大人,只能保住一个,你决定好……” “保孩子!”一听到医生的话,朱成就抢着说道,生怕晚了一秒钟,孩子就保不住。 “医生,保大人!保大人!” 姜念一把将朱成推开,迫切地对医生说。 “我是产妇的妹妹,我要保大人!”见医生迟疑地盯着朱成,姜念急忙又说一遍。 “我操你妈!医生,你别听她瞎说,我是我儿子的爸爸,我说保谁就保谁,保我儿子,你快进去。” 正常情况下,都是听从丈夫的选择。 医生见状,点头准备往里走。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裴羡渊出现在过道上,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等等!” 老医生喊着说。 急救室的医生回头,“院长,你怎么来了?” 院长对他点一下头,接着看向裴羡渊,等裴羡渊的指示。 裴羡渊如鹰的视线从医生脸上划过,薄唇一掀:“听她的。” 医生一愣。 面前这个男人身份明显不简单,就连老院长都对他毕恭毕敬。 医生不敢有任何反对,对着手术室喊了一声保大人,很快也朝里面跑去。 这番变故,让朱成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虎视眈眈地看着裴羡渊:“你是那根葱,我朱家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 “你要保那个小贱人,我儿子要是死了,你拿什么来陪?” 朱成挥舞着拳头朝裴羡渊砸过去。 这个男人处于暴怒之中,脸上横肉都鼓起来,姜念心脏紧张的提起来,一句小心到了嘴边,就见到裴羡渊一抬腿,就将人踹到了地上。 朱成腹部受伤,整个人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拼命折腾也爬不起来。 只能不甘地用猩红的双眼,瞪着裴羡渊。 裴羡渊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完全将人忽视。 他朝姜念走去,手指在姜念因为吃惊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抚一下,长臂一捞,把姜念捞在怀里。 同样的姿势。 上一次,是因为姜有财半夜阑尾炎发作,进了急救室。 好像每一次,在她需要的时候,他都在她身边,用自己宽阔的肩膀,给她撑起一片天。 姜念脑袋动了动,把半边脸贴在裴羡渊的胸前。 见识到裴羡渊的厉害,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朱成没敢再作妖。 急救室外,恢复安静。 姜念专心等待着急救室里的动静,连医院院长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医院里本来就阴凉,更别说冬天了。 越晚,寒气就越重。 姜念的手脚都变得冰凉。 她不由得主动伸出两只手,往男人怀里塞。 哪怕是冬天,裴羡渊的身体依旧滚烫。 姜念贪恋这一丝温暖。 裴羡渊唇角弧度上扬,撩开大衣,用力的把姜念按在自己怀里,接着大衣往姜念身上一裹。 两个人,包粽子一样被大衣包起来。 不管外面寒风多么刺骨,裴羡渊给她撑起的这一小方天地,始终都是暖洋洋的。 夜里凌晨一点,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之前出来的医生一脸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