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的闪现出来,让她的思绪卡顿数秒,连带着遏制了反应能力。
她以为自己仍熟识谈既周的一切。
但当躺在记忆洪流中历久弥新的那个人,真正站在面前时,她却没办法不感到陌生。
眉宇锋锐,沉着弛然,穿一件灰色过膝大衣,他在这六年里很好的过渡出该有的模样。
温知聆动了动唇,一时被难住,在想自己该怎么称呼他。
谈既周还是谈先生?
细想一下,其实他们的交情很浅。
这犹豫的神态很容易被误解。
在温知聆开口前,一道怪笑插进来,“既周,你这熟人跟你不熟啊。”
楼禹以为温知聆连谈既周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幸灾乐祸之余,又觉得自己今晚这趟来得太值了
——这可能是谈既周这辈子受到的第一次冷遇。
但谈既周却很轻地笑了。
不熟就不熟吧。
她真的没怎么变,褪去了十几岁的青涩,却并没有因此多出圆滑。
他也没指望过她那种性格能对自己多热情,太违和。
就这样挺好的,始终如一。
温知聆才看到谈既周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从他的话里,不难反推出谈既周是怎么介绍她的。
她为自己的迂拙感到抱歉,出声补救,“对不起,我只是……太惊讶了。”
这场猝不及防的重逢,完全不在温知聆的预想当中。
谈既周说:“没事,我也没想到。”
他的气质突出,凭空出现,不可能不被人注意。
周围的人已经看了一会儿了,包括时蕾和唐锐泽。
明明两人看上去并不熟络,唐锐泽却感到一种威胁,以及,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
时蕾想的就简单多了。
她单纯费解,温知聆认识这种极品帅哥还搞什么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