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一下的。
但她低估了房间的狭窄度,勉强能容纳三四人的房间,她一过来,立刻便显得逼仄狭窄。李还行礼,躬身领着自己的药童退出,把位置让给长公主殿下。陶锦进入房间,眸中略带嫌弃,这狗窝属实有点小。男人坐在床上,脸色不似昨夜潮红,瞧着有些病态憔悴,只是看她的神情依旧。
陶锦勾唇,“本宫昨夜不是和你说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抬手掐过男人下颚,却被狠狠甩开,陶锦浑不在意笑笑,看来软骨散的力道在逐渐消失。
“还是说,你是想让本宫在这里宠幸你,才故意如此作态。”
果然,没人能拒绝这种古早霸总台词,怀七僵住肩身,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似乎想不懂人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离奇的话,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纱衣,配上这个表情,有股莫名的脆弱感。
陶锦憋着笑,目光缓缓落在被子下,似在回味什么。除了胸前那个蝴蝶烙印,她前世还在怀七腿内侧留了个侮辱性的称呼,每次搞他时,她总是喜欢戳着那块叫他小狗。
初时,怀七每次被唤小狗,神情总有一茫然,似是不明白为何她每次都很满意,却还是唤这种贱称。后来,男人脸颊贴在她掌边,身上汗津津的,眼中是忠诚与迷恋,那时他说的是。
“属下,甘为主人裙下之犬。”
但是昨夜,陶锦装作第一次看见那处烙痕,很是惊讶又残忍的念出来,笑声轻快。
“犬?本宫还以为你主仆二人突破世俗偏见,鸳鸯情深呢,原来她只是把你当一条取乐的狗啊。”按住男人无力的长腿,陶锦说了很多羞辱的话,怀七一声没吭,他只是紧紧阖着眼,除了微微发抖的身子,他看起来同死人无异,只是浑身滚烫。
躺尸的暗卫,也很好啃。
敛起脑内思绪,陶锦轻啧两声,她再度掐住怀七的下颚,这次力气用的很大,男人无法轻易甩开。陶锦不急不慢开口,“本宫很奇怪,你既这么想为本宫的堂妹守身如玉,为何不以死明志,早点下去陪她。”她承认,披着马甲对前任说这种话委实过分,但架不住说出来真的很爽。
陶锦仔细观察着怀七的表情,男人只在她说′郡主''两字时,眸光轻微闪动一瞬,接着便是之前的表情。“不还是一介贪生怕死之辈。”
她甩开手,怀七偏过头,瘦削的下颚上是被她掐出的红印。
破碎感拉满。
“是。“他道。
陶锦一愣,还承认了?
男人嗓音低哑,“……草民不过一介贪生怕死之辈,还请长公主殿下高抬贵手。”
草民两字是宫侍教他的自称,尊卑有别,为了让他学会这两个词,今早费了颇多手段教导。
哟,还学会迂回战术了。
“若本宫偏不呢。“陶锦端详着他的模样,目光看向他赤裸的胸膛,“你虽有些不识趣,可用起来还算不错,生的也勉强合本宫心心意。”
就在她话语落地的瞬间,怀七抬手,陶锦甚至没看清他干了什么,便见男人那张无暇俊脸上出现一道长长血痕,血滴瞬间溢出。
陶锦的随侍皆是会武功的,在事情发生的瞬间便将男人按住,唯恐他伤了殿下。
被两人强按在床上,怀七还是抬目看着她,平静开口,“如此,可还合心意。”
随侍将怀七手中暗器夺走,走到长公主身旁,低声道,“殿下,是针。”
李还站在门外听见这句,心下骤然一惊,立刻放下药箱清点,发觉果然丢了一枚针灸所用毫针后,心底更是凉了半截。
他与药童一起诊治,竟一个都没注意到怀七是何时偷走毫针的。
陶锦看着那枚银针,几乎被气笑,她真是没想到怀七有种成这样,杀不了她,竟改用毁容来威胁她。“来人。"她冷冷道。
李还领着药童进来,唯当一下就跪在殿下身旁,若今日殿下因针受伤,他怕是没命活着出去了。陶锦将针还给他,只道:“他脸上的伤会留疤吗?”她很在意啊,她最喜欢的就是怀七那张脸了,毁容了还怎么玩。
李还惴惴不安起身查看,发觉只是一道破口,并不严重,敷几次药便能恢复如初,一点疤也不会留。如实禀告后,陶锦下颚微抬,令他去诊治。玩威胁是吧。
涂着绯色蔻丹的指轻轻拨弄着手上玉镯,女人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胁迫,“听好了,今日起,你若是再敢往自己身上添一道伤,本宫便派人挖了你主子的坟,鞭一次尸。”
听到最后,怀七掌心死死攥拳,瞳孔因愤怒颤动,“你政……
看着怀七愤怒的神情,陶锦心底蔓延一股诡异的爽感。用死掉的自己威胁旧情人,没有比这个操作还狠的。“你猜本宫敢不敢,要不要现在试试。“陶锦勾唇,笑意莫测。
那可是她的坟,她说挖就挖。
窄小屋内寂静无声,谁都知道,长公主能说,必然是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