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太医都是怎么诊的脉,一个个学问都做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就这么点小病,也还能值得把我从被窝里扯出来,还一路上的催,我还以为出了天大的事情!”
“一个穿心莲而已,这么简单的病都看不了吗?”
“你们这群太医都是怎么当上来的!”
药老在屋内说着,出了门看见皇帝便没开口,但脸色还是生气。
皇帝看向药老:“药老既然诊出缘由,不知可有医治之法?”
“穿心莲而已,好治的很。”药老皱起眉,摆摆手道:“我已经写了方子,让下人去熬药了,按我的方子泡上六天,这药效自然就解了,那些疹子也能褪去。”
皇帝点头:“听药老的意思,这毒并不罕见?”
药老不屑的开口:“这哪是什么毒,就是穿心莲,一个草药,不小心沾上了就会起疹子,只不过两位贵人都是女眷,不大好意思开口,这才发作成这样,不管谁家的医典上都记着解法,也不知这些太医都是怎么瞧的病,还用什么至亲之血做药引子,我就没听过这样的说法,有什么毒还能用得着血来当解药的,简直胡言乱语!”
皇帝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萧瑾忙上前道:“那这穿心莲可会误诊?”
药老上下打量萧瑾一眼:“穿心莲也就能和湿疹误诊,这里面两个都多大年岁了,还能得婴儿的常见病?宫里进个鸡都得十八道关,还能让皇后这么尊贵的人得了湿疹?”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
药老看向皇帝道:“那药得是热的才管用,放凉了可就没效果了,皇上可得派人盯着,不然两位贵人怕是受不住。”
皇帝递了个眼神,福林看向后面站着的几个嬷嬷,几个嬷嬷低着头就进了屋内。
药老看看萧衍,又看看皇帝道:“皇上,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告退?”
皇帝看向院内站着的几人:“你们也都回去吧。”
顾辞,萧衍,萧瑾和柳侧妃齐声应了声:“是。”
皇帝看向身侧的福林:“药老治病有赏,从库里找些珍贵药材一并送去璃王府。”
“是!”福林应了声。
药老高兴的谢恩:“多谢皇上,我最喜欢草药了!”
“儿臣告退!”
“臣告退!”
萧瑾,萧衍,顾辞和柳侧妃对皇帝道了一声,转头离开凤仪宫。
顾辞一行人刚出了凤仪宫的门。
‘啪!’
一声茶盏砸中地面的脆响就在凤仪宫内响起。
皇帝勃然大怒:“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一个穿心莲都治不了,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来人啊!”
“今日在凤仪宫的太医全部流放岭南!”
皇帝怒气冲冲的离开,回到金龙殿看着手中的纸条,这是顾辞在刚才上前的时候掉在他身上的。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璃王有病。
皇帝面无表情的将纸条送到烛火里烧掉,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萧瑾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身侧走着的顾辞:“顾辞,你是故意叫药老来的吧?”
顾辞回头茫然的看着萧瑾:“啊?不是父皇下午的时候特意派人来璃王府请过一次药老吗?我这不是担心皇后和顾若薇,才叫人请了药老来。”
萧瑾怀疑的开口:“你才在母后宫中受了伤,能毫不记恨?”
“说什么呢你!”顾辞提高几分声音:“就算我和皇后娘娘再怎么有矛盾,那也都是小事,我现在也算是皇后娘娘的儿媳,自然希望皇后娘娘好,太子也太多心了吧!”
萧瑾还是看着顾辞。
顾辞停下脚步:“你既然觉得我是故意,那你说,这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萧瑾看着顾辞,这还真没有,倒是实在不符合顾辞一贯的行事。
萧衍看向萧瑾:“本王的王妃才救了太子的母后和妻子,太子就是这么跟恩人说话的?”
萧瑾看了眼萧衍,转头看向顾辞道:“是我情急了,你莫要怪罪。”
顾辞期待的看着萧瑾,确定萧瑾没了下文,不耐烦的摆摆手:“懒得跟你计较。”
萧衍唇角上扬。
回璃王府的马车上。
萧衍用内功对着暗处吩咐了什么。
顾辞没听见,但也能猜出几分。
萧衍看向顾辞道:“你今日行事也太过凶险,皇帝震怒,他们发配岭南,你一个不慎就会牵连自身!”
顾辞从袖子里摸出两个橘子,这是她从偏殿顺来的:“让他们发配岭南不是更好,免得在宫中庸医害人,还方便你问话,这回他们彻底没了依靠,你就是他们唯一的活路,不管你问什么,他们为了保命都会据实相告的。”
顾辞抬头看了眼萧衍。
这群太医她早看不惯了,灵台寺上就乌泱泱的,还时不时的来她眼前晃悠,她开口劝皇帝饶命,这群人还只领萧瑾的情,而且她敢保证那群人里绝对有皇后本人的亲信,但皇后自己的亲信都没敢说实话,这不摆明了一群人给她下套,让她割血,既然有给她下套的勇气,那就得承受后果。
而且有萧衍接着,这群人只会受点惊吓,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