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儿,已经凉掉了的咖啡,地上扔着两个文件,他的桌角上还放着一个已经开了的安眠药瓶子。
他听到动静,一眼看过来,眉眼很冷,甚至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敌意,看得我浑身发麻,一时竟然觉得动弹不得。
大
概是看到我,他的眉眼逐渐软下来,哑着声音念了一句:“过来。”
我就过去,顺便把文件什么的都放在他桌上,他眉眼扫过,眉间一挑。
“是杜姐拜托我的。”我笑了一声,也没瞒他,走到他的椅子后面,轻轻地给他捏肩:“他们不太敢过来,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陆寒亭的妈妈以前腰椎不好,我特意学了一手按摩的技巧,学了个满手的蛮劲儿,结果现在却成了我照顾另一个男人的手艺。
“恩。”黎禹宸似乎很放松,向后靠了一些,呼吸很重的吐出一口气:“公司上下,都腐朽成一片。”
我听不懂他的意思,但能感觉到他语句中的疲倦。
“去休息一下吗?”我看向他桌角开了的安眠药瓶,我上次见到的时候似乎还是满的,但现在里面寥寥几颗。
黎禹宸没动,也没说话,我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沉默就是同意,就拽着他把他带到沙发上,又把窗帘拉上,给他把领带和外套脱掉,倒了一杯温水,把沙发上的抱枕弄成枕头的样子。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正忙活着,突然,黎禹宸从后抱着我,沙哑的吐出来一句:“陪我一起。”
就这几个字,击溃了我所有防线,一咬牙一回头,直接把他扑在了沙发上,低头狠狠地咬上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