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一路我也不送了,来生愿你投身个富贵人家,吃吃喝喝潇潇洒洒一辈子,别再混的像是这辈子一样窝囊了。
我原先以为,送亲人走大概是个很艰难的路程,但现在看来,一切都顺利的要命,顺利到我只是在大堂里枯坐了几个小时,人家就捧着一个盒子过来,跟我说什么话。
我当时整个人都有些听不懂话,是懵的,他重复了两三遍,我才“噢”了一声站起来,说道:“那就埋了吧。”
然后又到前面的公墓去折腾。
墓碑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王叔站在旁边跟旁边的人说话,我就一个人坐在墓碑旁边。
墓碑前放了很多水果之类的,我看了一会儿,去叫一个保镖给我买了一瓶酒。
活着的时候啊,他在医院天天嚷嚷着喝酒喝酒,他要不这么嚷嚷,人家能给他打镇定剂吗?
这人都死了,就喝一杯吧。
我把酒倒在他的墓碑上,心想,走都走了,那就一路好走吧。
天气还有些冷,坐在墓碑边儿上我腿脚都跟着麻,正想站起来,我手机就响起来,是郑和。
我就晃晃悠悠扶着墓碑起来,接了电话。
“喂?”郑和说:“明天的生日宴,我需要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