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声想起,秦果果不情愿地睁开眼。
“谁啊?”
本来就睡得晚,今天还是周六,谁这么早打来?
结果就听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声音。
“我刚做完手术。”
什么手术?
秦果果这才听出电话那头的人的封卓,但他做手术跟自己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
秦果果的语气有点重,心想这人在搞什么?
然而下一秒秦果果就从床上窜了起来。
“刚接受完手术的患者是江妩,是车祸逃逸。”
……
秦果果赶到医院,看见前面已经在等待自己封卓,立刻跑过去。
“她怎么样?”
“我执刀,你放心,想死都难。”
这……
秦果果没心思去吐槽封卓,绕过他,径直冲进病房。
江妩躺在病床上,还没有清醒过来,她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我是医生,不是警察。”
封卓也很想知道,但他是真的无能为力。他告诉秦果果,江妩是被早上出来工作的环卫工人发现的,一定是司机肇事逃逸。
秦果果知道那个时间点正好是江妩平时下班的时间,那个时间本来就不安全,路上不仅有可能遇到奇怪的人,还会有酒驾或疲劳驾驶的司机
。
“说了多少次了叫她换个工作,她就是不听,地下酒吧有什么好的?”
秦果果小声嘟囔着,但身侧的封卓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地下酒吧”四个字,他眯了眯眼,然后看向病床上的女人。
原来她在地下酒吧里工作,难怪看起来那么眼熟,封卓自己就经常去那里喝酒,那他一定是在那里见过这个女人,又或者……
封卓盯着女人的那张脸,陷入思考。
随后封卓问道。
“她在酒吧做什么工作?陪酒?”
秦果果剜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别把别人想得那么糟糕,人家只是卖酒,不陪酒。”
“那如果客人买她的酒,那她是不是……”
“封卓你是不是有病?”
秦果果打人的心都有了,恶狠狠地瞪着封卓。
江妩还在病床上躺着呢,他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这种侮辱的话?
真是没想到封卓的思想这么的龌龊,秦果果打心眼儿里嫌弃。
封卓也不再说下去。
“不说了,我还要去查房,你自己在这儿守着吧。”
“去你的吧!”
封卓一走,秦果果就搬了椅子坐在江妩的床边安静地守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江妩才微微睁开眼。
“江妩,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
江
妩的意识原本还有些模糊,一听到秦果果的声音,才逐渐恢复意识。
等江妩看清了四周的白墙,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我怎么了?”
江妩一时没有想起发生了什么,她只觉得头特别疼,想坐起来,却被秦果果拦住了。
“别动,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不能乱动。”
“手术?”
“你被车撞了,还记得吗?”
对了。
经秦果果一提醒江妩猜想起自己凌晨被车给撞了,心里大呼倒霉。
江妩抬手捂住疼痛不已的头,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随后江妩又想到了秦果果的婚礼,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能美美地作为伴娘出席啊?万一到婚礼那天还没彻底痊愈,难道要她头上缠着纱布站在前面?
江妩摇了摇头,然后想起了一件事。
“肇事司机呢?”
“跑了,据说是环卫工人叫的救护车。”
秦果果都快气炸了,总有那么多黑心的人,撞了人不仅不赶紧救人,还自己逃跑,幸好江妩的伤不是特别重,不然,假如被撞成重伤又得不到及时的抢救,秦果果想都不敢想。
“那你是怎么接到的消息?”
一般在这种情况,都是最先通知家人,是谁通知了秦果果?
“是封卓
,他给你做的手术,应该是认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就打电话给我了。”
江妩一听到封卓的名字,立刻瞪大了眼睛,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医院这么大,大夫那么多,怎么偏偏是封卓给自己做手术?
秦果果察觉到江妩的异样。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只是,额,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事……”
“没想到?我跟你说过没,叫你不要再做那个工作……”
“行了,行了,我还是个病人,头还很疼,你就别再唠叨我了。”
“好了,我不说了。你休息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对了,我要先去看看楚荀,不过不会太久。”
“我没事,不饿,你去吧。”
江妩现在只想睡觉,她的头真的很疼。
……
重症监护室。
秦果果到的时候楚荀的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