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人敢对裴千行说这种话,但凡没眼力敢出言冒犯的,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所以裴千行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当口说这两个字。
但是史东完全无视脖子上的刀,反而往前一凑,更加靠近裴千行:“我说,我想操你。”
无人的盥洗室里回荡着他这句话。
脖子上被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血混合在泡沫里,变成粉红色。
他是认真的。裴千行意识到。
不是冒犯,不是侮辱,不是轻佻,而是直白地说出心底的欲望,不带任何虚伪的掩饰。
裴千行把匕首在水里冲了冲,插入刀鞘,迎视史东灼灼的目光:“行啊,只要你有本事。”
史东上前一步,但裴千行并没有后退,两个人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史东摸上他的腰,拔出匕首,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将剩余的泡沫刮净,再清洗干净放入他腰间,整了整他的衣服。
从头到尾他们都保持沉默,除了流水声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史东摸了摸下巴笑道:“瞧,我的手法还是很稳的。”
裴千行注视着他。
“如果你给我机会的话,你会知道我的枪法也是很稳的。”双关的词带着暧昧的气息。
裴千行转身离去,在他扭头的刹那,史东在他的唇角找到一丝极淡的笑意。
史东支撑在水池上松了口气,用拇指抹了下脖子上的伤口,一指的鲜血。
他咧嘴无声一笑,被人用刀顶着的情况下表白,他的人生还真是活出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