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一直在此？”莫川点点头，而后略有不解地问道：“师兄如此才华，怎会一直在此？”
“我对门内事务并无太多兴趣，故而一直在此研读术法，不但清净，还能与典籍术法为伴，何不乐哉。”
守门人在提到那术法典籍时，眼中那向往之色不可谓不浓郁。
莫川见此也是有些钦佩：“师兄每日钻研这术法之道，与枯坐中寻求真理，实乃我辈之榜样。”
“师弟谬赞了。”
守门人摇摇头，似乎对此不以为意：“我不过一俗人，于修行之道上，至今尚未入门，哪敢当师弟这般夸赞。”
莫川闻言，眉头一挑，但是没有出言。
见他那认真的模样，莫川知道对方并没有说笑。
这种能忍得住寂寞，以典籍术法为伴的人，本质上和他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他更加“花心”，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
而像守门人这种人，只一心钻研术法典籍，对那知识及真理的追求，已经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
就好像那食灵谷的谷主一般，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对自己的追求有明确的目标。
故而才能为了自己的道放弃其他，只剩一心求道。
说起来，要是世间只能有一个选择，那莫川也会毫不犹豫选择追求大道。
去看一看，何为“道”。
“不过倒是师弟之资，令我有些意外。”就在莫川思虑间，守门人的声音传来：
“师弟才入门数月，没想到而今修为境界，已达这般。”
莫川闻言看去，只见守门人看着自己，明亮如炬的眼中似乎有淡淡的灵光浮现。
“多谢师兄夸奖，师弟也不过侥幸而已。”莫川还是恭敬地回复，没有隐藏自己修为的意思。
这种守门人都是隐藏大佬，说不定是个长老级别的三境大修，在这种存在面前隐藏太过幼稚了。
似乎是明白莫川所想，守门人看着莫川正色道：
“师弟无须担心，我对此只是惊叹于师弟之天资，并非有意查探，更不会将其外传。”
莫川点头，他倒不担心守门人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与其担心这些，不如多多问问问题。
于是道：“师兄，师弟还有一事请教，不知师兄对于那炼体之法，有何看法？”
守门人闻言，却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思片刻后，方才开口：“不瞒师弟，此法非凡，我也不知其出处。”
“只是依照此法内容来看，需融灵境开始修行，且似乎每个境界都有对应的炼体方法。”
“若是以此修行，或可达更高境界，且境界越高，此法的效用越强。”
“将此法交予师弟，确实只是觉得此法适合师弟而已。”
“那师兄在此许久，也未见过其他之类的‘法’吗？”闻言，莫川想了想，而后问道。
能一直修行到更高境界的“法”，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毕竟按他了解，不管是寻常的“术”，还是更高一级别的“法”，还是如更高一级的“意”都是有对应修行境界的。
抵达相应境界，配上相应术法，便如关公舞大刀。
不达境界，便用更高术法，那就是小孩玩火。
但是不管怎么说，七炼琉璃法作为一个“法”，居然能直达更高境界，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没有，并没有类似的法。”对此，守门人也是摇了摇头，似乎也只见过这一门奇特的“法”：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个七炼琉璃法便如家凤之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就保存了下来。”
随后他又继续缓缓说道：“依照研读之术法，我发觉，不论是‘术’还是‘法’，还是更高的‘意’，其实最终根源，都是通往‘道’的。”
“只不过，不同品级的术法，对大道的体现不一样罢了。”
“师兄的意思是，大道乃殊途同归？”莫川点头附和，看得出来这个守门人是在指点他。
于是他缓缓问：
“就好比师弟的木灵术，与更高的木灵法，按师兄所说，其实都只是某条大道的体现。”
“如果大道是一棵参天大树的话，这木灵术和木灵法或许只是那大树的叶片和枝条，但本质上其实都只是那大树的一部分。”
这个话也是莫川才想到的，因为他此前修炼木灵术，还是遇到了一些问题。
因为他所修炼的木灵术，虽能催生不同类型的灵植。
但在实际修炼下来后，他发现用木灵术来战斗的话，其所能控制的灵植，只有藤蔓之类。
其他的灵植控制起来，可谓十分艰难。
而后他细细查看《灵植道》一书才发现，木灵术只是一个统称。
用以战斗的木灵术，细化之下还有其他分类，比如控制花朵的，或者控制灵草的，还有专门控制树木的。
比如控制花朵的，可以控制那些花儿散发毒香或者是喷洒麻痹粉。
控制灵草的又可以起到耳目作用，扩大侦查范围等等。
自己这虽说是木灵术，但或许叫藤蔓木灵术更为合适，大多人用作困敌之用。
见莫川能理解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