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个广场上的人都露出惊疑之色。
门内养殖之道，自古传承至今，未有改动。
然而，莫川竟然声称自己改了灵鹿的养殖一道，这在众人看来，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事。
毕竟，养殖之道乃是经过千百年无数前辈的心血结晶，怎么可能轻易被一人所改变？
但在知道内情的人耳中，莫川的话却并非空穴来风。
他们知道，莫川自从加入角仙一脉以来，便一直在改良角仙一脉的培育养殖方法。
虽不知有多少成效，但今日他敢在众人面前提出这样的说法，必然是有所依仗。
灰衣长老对此，并未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沉声道：
“即便如此，可将鹿茸产量提升四五倍，岂是那么容易的。”
说着，他取出一面古朴的铜镜，对着台上的鹿茸就照了过去：
“我五道门灵兽所产之物，皆有我五道门印记，是真是假，老夫一照便知。”
莫川看了看那灰衣长老手中的镜子，微微一笑：“长老请便。”
那灰衣长老将铜镜对准石台上的鹿茸，一道淡淡的青光从镜中射出，笼罩住了所有的鹿茸。
片刻之后，青光消散，铜镜之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个个小小的印记。
每一个印记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与五道门的标志一模一样。
灰衣长老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收回铜镜，仔细打量了莫川几眼，随后沉声道：“这怎么可能，你是如何做到的？”
莫川淡淡一笑，微微欠身道：“长老，这些鹿茸都是我灵鹿峰灵鹿所产，何须造假？”
“弟子确实改良了灵鹿养殖之法，长老若不信，弟子还带来了其他的证据。”
说着，莫川取出百兽巢，从百兽巢内放出了几头灵鹿。
他指了指那些灵鹿，平静道：“现今的灵鹿峰，早已不同以往，所有的凡鹿，都已蜕变为灵鹿。”
“这几头灵鹿，便是弟子近期培育出的灵鹿中的一部分，鹿茸便是从它们身上取的，长老若不信，可亲自查验。”
随着他的话语，几头灵鹿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石台前，一股微弱的灵性气息，顿时传出。
见此，整个广场上顿时哗然一片。
在场的人，对于先前灵鹿峰的情况，大多都是有所耳闻的。
灵鹿峰没有灵鹿，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虽然后来他们见过蜕变成功的小白，但凡事总有例外，培育出一两头灵鹿，在他们看来，也并不算稀奇。
然而，此刻听到莫川的话，再看到台上的数头灵鹿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莫川或许所言非虚。
此时灵鹿峰的改变，远超他们的想象。
但他们心中也有些好奇，莫川是如何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培育出这么多灵鹿的。
毕竟，灵兽养殖，所需的时间与资源，都是极为庞大的。
莫川所做若是为真，那此事对于整个五道门而言，都是一次重大的突破。
灰衣长老看着那些灵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沉默片刻，收起了铜镜，沉声道：“此事是否为真，还待宗门核查。”
“待得宗门核查完毕，再来下定论不迟。”
“不用核查了，风央长老。”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玉贤真人开口了。
他手掌一挥，一本小册子从他手中飞出，落到了那风央长老的手中。
随即，玉贤真人笑笑，开口道：“由于本次资源上缴事务的特殊性，对于各脉的情况，广源堂早已暗中检查，进行了详尽的记录。”
“这便是广源堂对于各脉的详尽调查，有关角仙一脉的具体情况，也已经记录在册。”
“对于莫川所言是否属实，你自可在册中寻找答案。”
风央长老闻言面色微沉，他打开册子，快速翻阅，目光在其中一行行文字上扫过。
当他看到关于角仙一脉灵鹿养殖改良的详细描述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片刻后，风央长老合上册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玉贤真人一眼，沉声道：
“既有此物，玉贤长老为何早不取出。”
玉贤真人抚须笑笑，淡淡道：“年纪大了，有些事老会忘，你若不问莫川，我还真给忘了还有这东西。”
风央长老将册子扔回给玉贤真人，冷哼一声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再说话。
见此，玉贤真人目光扫过台下众人，随即又看向莫川，朗声道：
“莫川所做，确为事实，此事无需再疑，上缴事务继续。”
他的话语落下，广场上瞬间议论纷纷，众人看向莫川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佩和惊叹。
莫川微微一笑，随即收起台上的灵鹿，对着玉贤真人行了一礼：“多谢长老。”
他知道，这或许是玉贤真人为了帮他，提早做下的安排。
虽然他有信心能证明自己的说法，但这样的助力无疑让他在五道门中的处境更为有利。
在经历过这短暂的风波后，五道门的资源上缴仪式继续进行。
而莫川的名字，在这一刻，也深深地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