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莫川睁开双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顿时眉头一挑。
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汗水浸湿，肌体之上还黏附有许多灰色的物质。
呼吸间，还能闻到身上淡淡的腥气。
这些东西，都是他此次肌体蜕变以后，所排出的浊物。
随即，他站起身来，看了眼不远处的漩涡通道，想了想后，没有急着入内。
他催动天雷法，将天雷之力游过全身。
在天雷之力的作用下，他身上的浊物及衣物没多久便被烤干，宛若一层灰色的石甲一般，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体表面。
做完这些后，他心念一动，体内灵力暴冲而出。
“咔嚓嚓——”
在灵力的作用下，附着在他身体表面的浊物便随着衣袍被一起震碎，化作一块块碎块脱落。
随后，莫川换了一件干净的衣袍后，才继续踏上了前往下一关的道路。
......
随着莫川的突破，接下来的几关虽然试炼内容虽然也不算简单，但都未能对他造成多大的阻碍。
这些关卡中，有的是幻境考验、有的是异兽驻守、有的则是和第一城一样的前贤试炼。
但他们所展现的力量，即便是莫川还未突破也能应对。
更何况现今的莫川已然突破，这些试炼内容，更是无法阻碍他半分。
所以在来到这空间后才短短三日，莫川便已然闯到了第十城。
第十城的试炼，相对于之前的九城试炼难上不少，而且较为诡异。
此城的试炼内容，乃是幻境考验，由城内的一座残缺的月亮雕像激发。
但是这幻境的景象，却不是有关莫川所熟悉的任何内容，而是他先前在鬼城之中时，所见的战天之图的景象。
在幻境之中，莫川成了那战天的修士，身受重伤，与红月之中的诡异鏖战。
对于这诡异的景象，莫川虽有不解，但也只好随之应对。
但那战天的修士，似乎并非人族，所使用的力量体系与他所修完全不同。
正因此，莫川在进入幻境之时，便险些身陨。
但好在幻境似乎并非要置他于死地，很快便让他熟悉了那股力量，让他有了一线生机。
而且在这幻境之中战斗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这幻境似乎并非完全为他而设。
虽然他好似是幻境中的主角，但实际上，却好像只是一个以主角视角观看的旁观者。
因为在幻境后期，随着那修士与诡异战斗的越激烈，那修士所使用的力量层次，已经不是他所能理解的了。
显然，那属于更高层次修士的力量，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掌握的。
所以，这时的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旁观者，在那修士体内，看完了曾经的惊天一战。
等到幻境结束，他其实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而第十城中的残月雕像，也在幻境结束后轰然破碎。
只有一块残缺的月形晶石，被当做通过试炼的奖励，被莫川收了起来。
历经这一事，莫川心中对于那有关红月的一切，愈发好奇。
此前，他见过鬼城之中的红月及红月上的诡异生灵，还将其斩了。
后来，他在为莫星洗礼鬼城力量残留的时候，见到了这战天之图。
再到此时，他来到了这古路碎片之中，见到了那驮着红月而行的异兽，在这第十城试炼中化身那与红月战斗的修士。
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有着某种关联。
但以他此时的力量，却无法得知更多，只能在心中有这样的推测。
他心中有一种向往，总有一日，他要成长到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知晓这一切秘密背后缘由的地步。
......
在经过第十城的试炼后，后面的几城试炼，相对则是轻松不少。
虽然这些城的试炼内容，比之前九城强了一些，但莫川倒是都还能应对。
这试炼之地，城越往后所面对的试炼便越艰难。
他一路前行，一直闯到了十四城，前进速度才慢了下来，但也是安然闯过。
十五城，有惊无险的通过。
十六城，莫川虽受了点伤，但最终还是闯过去了。
一直闯到第十七城，莫川的前进脚步才被拦了下来。
第十七城的试炼内容，乃是一位前贤的虚影。
那人的境界，与他一样，但在力量层次的运用上，却是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有种感觉，对方很可能是掌握有一种意，而且还是一种与秦齐天洞虚意很相似的意。
莫川才来到这里的时候，与其交手数个回合便差点败下阵来。
因为在他与此人交手的时候，对方几乎没有出手，只是站在原地便能以意御力，将他的攻击直接化解于无形。
他的每一次攻击，似乎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被轻易地引导和偏转。
莫川知道，这不仅仅是力量上的差距，更是对意的领悟和运用上的天壤之别。
意，超脱术与法，即便是三境的存在，百人中恐怕也只有一人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