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媚仁噗嗤笑了一声，“口气真大！”
余水衣目光如星星之火般燃烧。
她竟然会被这眼神吓到，“你既然愿意，我就不逼你了，三日后就试。”
“三日，我要你教我如何取悦男人。”
余水衣的话，让周媚仁为之震撼，“你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余水衣道：“我是认真的……”
周媚仁翘起嘴说，“取悦男人真正的手段就是要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你若是不能洞察分毫，就算得了一时欢宠，也会有被遗弃的那一天。”
余水衣觉得她说的有理，默默听着。
周媚仁忍不住多说一句，“男人是靠不住的，花场上的女人切莫动情！”
“我记着。”
“……”
周媚仁活了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因为她出身低微，就算手下人对她言听计从，她也知道自己并不受尊敬。
余水衣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她想出人头地，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周媚仁倒是想看她怎么折腾的。
这几天，余水衣经常和阿凉打交道。
阿凉作为跑堂腿，不仅对周边大小的街巷了如指掌。
还对船上的贵客记忆深刻。
最近他告诉余水衣，今晚有一位宰相府的公子会来。
余水衣躲在珠帘后偷看，案桌上宁胥大言不惭道：“皇帝那个不顶用的是个废物，害我姐姐独守空房多少年啊！要是我有一天做了皇帝，定不会让深宫里的姐姐们寂寞！”
“宁公子，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万一祸从口出！”
宁胥抱着怀中的美人亲了一口，“我怕什么，我爹是宰相，谁不知道这江山是我们宁家替皇帝坐稳的，我们要他往东，你看他敢说一个不字吗！”
在场没人敢拦。
众人纷纷低着头，万一哪天江山易主，敢反抗，他们这些人分分钟掉脑袋。
随后宁胥好像不满意似地，“怎么不信啊？”
“我们信，我们信……”
“不，我非要你们看看，皇帝是不是个傻子！”
“宁公子大可不必，我等都信你说的话。”
“诶，不信就不信。”宁胥拿着酒壶走到中央，摇头晃脑的好像醉意很深。
他拍着胸脯保证，“我这个人讲究，说把皇上带来就把皇上带来……叫他多看看外面的世界……长长见识……”
“呃……”
随后宁胥醉得不省人事。
大家都当他说的是梦话，余水衣听完只觉得宁胥是个大嘴巴子。
说的话不能当真，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时候。
有天夜里，宁胥真的带皇上到了花船上！
众人深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满江两岸站满了人，听说皇帝在此。
有人说，“没想到傻子皇帝也会寻欢作乐，真是开了眼啊！”
这句话仿佛夜间的导火索，一下点燃了群众的呼声。
“傻子怎么了，傻子就不能玩了吗？我们村的二狗都娶媳妇了。”
“一朝天子怎么与你们村的二狗，同日而语。”
“胡说胡说，我看皇帝傻也是有好处的，傻子治国不是误国吗，只要江山是姓褚的坐着不就行了吗！”
……
岸边热闹非凡的景象与引人瞩目。
重兵把守的花船上倒是比往日清冷。
船内只剩下姑娘们，但一个个生得花容月貌。
她们规规矩矩的站着也不敢造次。
面前的高位上坐着一个身穿玄袍的男子。
“抬起头来。”宁胥在一旁命令着。
余水衣也在其中，她看着坐在中央的男人，皱着眉头。
因为皇帝并没有露出真容，而是戴着一个鬼神的面具。
余水衣看见他走下来，对着第一排的第一个人大叫了一声。
好像装模作样，接连吓了好几个人，姐妹们都没什么反应。
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皇帝好像很快失了兴趣，甩着手道：“不好玩，我要回宫……”
宁胥连忙拦住他的去路，低声哄道：“皇上，她们还有更好玩的，是男人都喜欢的。”
说罢，他带着皇帝走了回来。
对周媚仁使了个眼色。
她立马心领神会，叫了余水衣，“你去好好表现。”
余水衣走上前，她知道这是周媚仁给她的机会。
听说皇帝是个傻子，但从刚才看，皇帝表现得倒像个孩子。
但是小孩子最单纯好骗了。
余水衣低头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脸上的面具，实在丑陋极了。
她突然伸手揭下，看见皇帝的庐山真面目。
他身边的宁胥吓了一跳，直呼道：“放肆！”
周媚仁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她这么胆大，敢摘皇帝的面具。
余水衣眨着眼，见面具下是一张清俊的面容。
眉眼间透着一股清澈，少年好奇的盯着她看，“你干什么啊？”
余水衣答：“我只是想看看皇上长什么样！”
褚玉沉默了一会儿，“那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