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他们,除了坚决应战,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听闻到第五正的耐心似乎要就此耗尽,宋怀明也知道对于一个问题反复纠缠其实并无任何的意义,特别是在当前这种极度危险的大环境之中,专注的重要性更是毋庸置疑。 “好。我姑且相信你能够像昨天那样,在钟柳山的疯狂进攻之中保证我们的安全。 既然你已经做了最后通牒,那么我也想最后强调一次,家人在传统伦理观念之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我想你应该一清二楚,所以,请不要将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当做一名可有可无的路人去对待。” 能做的事情,宋怀明都已经做了,能说的话,他也已经全都说尽,身为一家之主,宋怀明尽到了他义务之内能够尽到的一切职责。 看着宋怀明终于妥协离开,第五正心头的压抑感并没有减退分毫。 来自于内部的压力可以通过理性的论述来完美解决,但来自于外部的压力,却是不讲任何道理的,也不会给第五正任何诡辩的机会。 杀人就是杀人,爆炸就是爆炸,被切断颈部大动脉,五六秒钟就会失血性休克,一分钟左右便会彻底凉透,你连输血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暴力的可怕之处,也是钟柳山用他的残酷手段所营造出来的绝对压迫感! 身处压抑之中的第五正,只能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尝试着反击,只可惜群体就是这样的,其中有老弱病残,也不是每一名青壮年都有反抗之心,所以,这种尽力而为的防御圈总是漏洞百出的,也总是令人感到不安的。 想得更为悲观一点,面对钟柳山这样的悍匪,为了拯救弱小挺身而出是必然的,牺牲也是必然的。 可是所有人都见惯了和平,也都见不得任何的牺牲,甚至是伤害,所以惶恐和苛责也是不可避免的。 领着一帮抱有和平心态的人去对抗不要命的悍匪,这就像是带着圣母上战场一样,做什么都是错的,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的。 非常可惜的是,这就是当前大环境所共同造就出来的纠结局面,第五正不想干,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干。 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给快速的抛之脑后,当前困扰第五正最为严重的,还是去预测钟柳山到底会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渗透这家酒店。 一如之前所分析的那样,像昨晚那样利用滑翔翼来奇袭,在白天状况下就是不现实的,失去了空中通道,那么就只能借由传统的地面渠道来向酒店渗透。 可一如昨晚第五正所分析的那样,在大量便衣的层层围堵之下,钟柳山这种肖像特性已经明确无误的人,是不可能轻易混进来的。 就算钟柳山采用易容换装的方式想要蒙混过关,这种奇装异服,又或者是头发胡须异常浓密的人,都会成为重点关注对象。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经由昨天的两次洗礼之后,整个E市之中的刑警全都被彻底调动了起来,他们想要抓住钟柳山的迫切心情,恐怕比第五正还要强烈。 昨晚被钟柳山自由来去,这种被啪啪打脸的屈辱感,已然让钟柳山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空中通道不可能,地面之上的防御也显得密不透风,难道钟柳山还能通过酒店的排水系统悄悄的摸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