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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阳光明媚的下午。
“言景。”
“有屁放。”言景直直的躺在床上，脸上的眼罩被揭开一角。
“这么讨厌我？”
“嗯。”言景抬手，将眼罩拉回。
这个死雨衣变态从前天开始就一直在自己病房里窜来窜去，真是…烦死了！还好冯明一直都在，虽然怪怪的…不过总比自己一个人好，否则不敢想象自己如果一个人呆着这几天会有多害怕。
“你把他赶走好不好？”雨衣男戳了戳床上人的脸，“我不喜欢他。”
“不要，我讨厌你。”
“诶～为什么啊。”
“吵死了，闭嘴。”
“真是的，这么冷淡，讨厌诶。”
“…”翻身背对对方，“我要睡觉了，闭嘴。”
“你明明还不困呢。”
“我这叫闭目养神，你懂什么。”
“我说…”冯明在卫生间门口弱弱举手，“你…和谁聊呢？”
“…”
完蛋。
“额，哈哈哈，就是…额…”
言景冷汗是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无他，唯之前当着冯明的面和雨衣男聊了几句，近期就每日都被带着去心理医生那里，而且冯明…最近的表现实属奇怪，自己相当担心被丢进精神病院，然后…
…如果那样的话…也…
…没什么。
“言景？”冯明快步走到床边焦急问道：“你怎么了？刚刚…怎么了？”
“我…”言景低头，避开对方的关切的双眼，自暴自弃道：“我看见…之前的那个雨衣男在和我说话…”
“…”冯明攥紧了床单，“…是…刚刚还是？”
“…前天下午…吧…”
他不记得了？我明明说过来着…
“一直…都在？”
“一直…都在…额…”
“…”
冯明的头无力的低下。
屋内的气氛沉默的像是三天前的那个灰色午后，两个人像是雕像般一动不动，气氛潮湿而又寒凉。
“那个…对不起啊冯明…”
“…”
“我…我只是害怕…”
冯明的手动了动。
“你…我感觉你最近有点奇怪…就是…和我叔叔之前一样…”
“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被丢进精神病院过…我…我叔叔把我丢进去之前就像你一样…所以我才没告诉你…对不起…”
他有些手足无措，“…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不该这么想你…真的对不起…但是我还是害怕…害怕…”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空气粘稠，点点梅红绽放在床单上。
冯明猛地抬头。
刚刚还支支吾吾和自己道歉的青年面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在不知何时已然乌青。点点红色自鼻腔内流出，滴落在洁白的被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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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少年问。
“为什么这么问？”萧凛抿了口茶水，茶杯接触托盘，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你让人干扰冯明的思想，让他的表现变得异常，这样好吗？”少年身前的茶水已然冷透，茶叶虚弱的仰面躺倒在杯底。
“没什么不好的，这样才能让他开始思考。”
“你是在拿我哥的命试吗？”言今明歪了歪头，阴森森的注视着对方。
“你知道的，时序的杀招是高空坠落。”做了个手势，笑道：“所有人都是‘啪！’的一下才死掉的。”
“你知道我没在说这个，不过，”言今明撇了撇嘴，“你应该不会回答了。”他抬手敲了敲桌子，随口换了个话题，“我不理解，既然时序的杀招是高空坠落，那它为什么要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去折磨那些被选中的人？”
“哦，这个问题简单，因为它需要能量。“
“能量？”
“对。”萧凛凭空凝结出一块冰晶，“你知道为什么只有初始技能和它的衍生技能能在现实中使用吗？”
“…为了…节能？”
“对，为了节能。”
萧凛随手一挥，冰晶化为蒸汽，袅袅白烟升至半空，又缓缓消散。
“这说不通，如果在现实不给他们技能的话不是更节约？”
“你这话就像是社畜上班不给他发工资一样。”
“这不一样，我们只要向时序提出需求，然后完成关卡就能得到现实里想要的东西，这还不够吗？”
“那…每月必去的关卡呢？”
“这…是要求的副作用？”
“嗯…你这种解释也对，但我比较倾向于能力是完成每月关卡之后下发的体验券。”
“…体验券？”
“对，我和你说过吗？时序是收取情绪来创造能量什么的。”
“完全没有。”
“啊，那是我忘了吧。不好意思，最近在筹备新副本攻略。”
“…”
“…咳咳…”萧凛抬手掩盖自己嘴角的尴尬，“反正时序就是吸收情绪制造能量的机器，下发能力之后，各地恐怖袭击啊，暴乱啊，次数大增。方便收能量之类的，我猜是这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