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陆九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好点了吗?”陆九川回了她。
金梅跟在后面笑:
“感情真好啊,羡慕死人喽。”
陆九川又扭头认真地向她道谢,好像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洛千予那颗被水泥刚封上的心有点松动,也有几分不好意思,将脸往陆九川的胸口侧了些。
突然,一种从来没闻过的香味钻进鼻尖,她又挨近了些吸吸鼻子,然后拧起眉心。
浓郁的花香,还有点熟悉感,不记得在哪闻过了。
总之这个位置,刚刚有别的女人挨过。
好了,心被钢筋混凝土焊死!
不是,凭什么啊?就算是合作伙伴也得有契约精神吧?
她这个结婚证上的另一半还伤着,男人就跑到外面跟别的女人贴贴,算是怎么回事?
“你刚刚去哪了?”
陆九川将她放回床上,随口答道:
“国营饭店,金护士说鸡蛋红糖水管用,你趁热喝,我去洗衣服。”
说完抱起她弄脏的衣物往外走,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金梅说:
“金护士,桌上的网兜里的东西是给你带的,感谢你帮忙。”
洛千予才后知后觉想到,他要洗的是自己弄脏的裤子,里面还有小内内,赶紧喊他:
“哎……衣服放着,我自己去洗。”
“不用,我去。”
他丢下几个字迈开腿走人,洛千予烦燥得想锤床。
金梅端起桌上的红糖水,舀起来对她笑道:
“唉呀,快喝你的红糖水吧。”
“夫妻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晚不才跟你说过,男人肯做就让他做,不然只会苦了你自己。”
“这女人呐,不能瞎操心太多,干得越多就越没人心疼,最后变得像老牛一样有什么好?”
洛千予觉得金梅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对她们这种情况还真不太适用。
思忖间,金梅已经把鸡蛋怼到她嘴边。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去扶饭盒:
“我自己喝吧,又不是不能动,哪好意思事事让你照顾,你今天能过来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金梅松开手,去给她拉枕头靠着:
“你爱人又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呢,照顾你,我可是赚大了。”
就这一个错身,洛千予总算知道陆九川身上香味的熟悉感从哪来的了。
她在金梅身上闻到过,总不能金梅跟陆九川贴贴吧?
金梅三十多岁,身材微微发福,看起来挺有风韵的,但人家和陆九川每次对话和接触都坦荡、守礼着呢。
不过,也不妨碍她打听打听,真有个什么也好提早应对。
她往嘴里送了一口红糖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金梅姐,你脸上抹了什么吗?怎么这么香啊?真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