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雨骤停!
没有了这淅沥的雨滴,四周便安静了,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
空旷的环境让陈云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
“不该说话的!”
转头想查看一下老牛,在自己身后安静的站着,安静的像一块木头,连牛叫都消失了。
今天总是隐隐约约感到心神不安,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吧!
既然对方不肯领情,那可就不能怪他了!牵起牛绳正欲回家。
“小兄弟,还请留步。”
站着老人终于开口了,身子也一并转了过来。
这倒是让陈云有些意外,在好奇心驱使下,还是先听听到底要说些什么。
老人见他肯停下来,不由得眉色一喜,随即抱拳行礼道。
“在下赵钱柱,是安河镇一名商人。”
说罢便看了看身旁的少年,犹豫片刻继续道。
“这,这是我孙子,叫做赵明,今年也才刚满十五。”
“老朽看你剑眉星目,品貌非凡,想必也是习武之人,还未请教小兄弟尊姓大名?”
“叫我云子就行,还有我从没练过什么武功。”
陈云本想不做回答,但见对方开门报姓,彬彬有礼,便习惯性的随意回应。
思来想去就报上了自个的小名,也只是第一次见面,并不清楚对方底细。
不曾想姓赵的老人并不在意,且连忙应声道。
“小兄弟,那我就叫你云少侠,可好?”
陈云对此默不作声,赵钱柱也不计较便接着唠叨起来。
“云少侠,实不相瞒,我们正在被仇人追杀!”
“一路上东躲西藏,食不果腹,要不实在走投无路,定也不会冒然闯进这危险的深山。”
“哎!我可怜的孙儿,他的父母已经被仇人杀害了,现在仅剩我这么一个亲人了。”
“我们一家老小可都是本分的从商之人,不曾想那些恶人竟见财起了杀心。”
一边说着竟不由自主地泪流满面,而紧随其侧的少年,也默默地抽泣起来。
老人示意他不用害怕。
此刻,陈云的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不懂亲人离别是什么滋味。
而眼前的少年,如此年纪轻轻就失去父母,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二人,只得傻傻继续问道。
“老人家,安河镇在什么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听到陈云突然这样问,赵钱柱面色诧异。
“难不成这小少年不知安河镇是哪个地方?”
忽然觉得在一个小辈面前痛哭流涕有伤大雅,手指揉干眼泪随即回答道。
“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连夜赶路,算下来已有十天半月,那安何镇离这几百公里路程。”
“逃难此地时,偶然听闻这后面大深山危机四伏,想着借此威名到山林里躲避仇家。”
“老朽尚且死不足惜,只是我这年幼的孙儿孤苦伶仃,着实可怜。”
“那群人十恶不赦,想必此地威名也怕是拦不住。”
“他们出行都是骑乘上等的快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追到此地,哎”
老头子话没说完又开始自顾自儿抽泣。
陈云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当下也无法判断赵老头说话是否属实,见他二人确实可怜,不免心生同情。
眼前的少年让他想到,自己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母,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眼赵老头身后的少年,不由得惊叹道!
“嘿!”
“这少年竟是如此俊俏,刚才在雨中并未好生查看,现距离如此之近,倒是看得仔仔细细。”
“虽说衣服上沾满湿泥,弄脏了全身,也难掩盖少年俊俏气息。”
陈云直眼望去,竟是比他矮上一个脑袋。
这边赵老头哭完又对他哀求道。
“少侠,萍水相逢便是缘,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小兄弟务必答应!”
“但说无妨!”
陈云直爽回应。
“我长话短说,呃希望少侠能收留我这可怜的孙儿,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逃过一命。”
“还请不要推辞,老夫现无能回报少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定当做牛做马,以报此恩。”
说完便作势要给陈云下跪。
“别别别…使不得!”
陈云被赵老头的突然行为吓了一大跳!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誓死不言跪!他何德何能承受如此重的情义!
连忙上前扶起赵钱柱,恭敬说道:“赵老,您这是做什么?晚生还未答应你的请求,哪能消受起您这般行礼!”
在一旁的赵明听到赵钱柱要把他交给陈云,顿时从身后冒出来,一把抓住老头子的右手嗔道。
“赵爷爷,您是要扔下我扔下孙儿一个人吗?”
”我不想离开你,这个世上就只剩爷爷一个亲人呢!”
一边说一边哭哭啼啼的,全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印象中这是赵明第一次开口讲话,陈云有点懊恼!
但也是头一次见到,男孩子说话的声音可以这么的细柔。
心想这镇上的富贵人家就是和山村野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