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许久之后，这一过程，总算结束。
而洞观，也从感悟状态回过神来。
“没有灵魂，一样可以接受传承，一样可以被控制意识。”洞观回忆着刚才的感觉。
宇宙中总是有种共识，没有灵魂的生命，就无法被灵魂奴役。
可是，不被灵魂奴役，就不能被奴役了吗？
“灵魂，不过是意识的一种载体而已，只是因为大部分强者拥有灵魂，加之以开发，才会有如此之多的灵魂手段。可相应的，如魔杀族、光主、机械族等无灵魂生命，也是有意识载体的，不能控制，只是没有找对方法而已。”
这个想法，被他记录到《悟性真解》上。
当然，只是记录，他还没有那个闲心，现在去研究奴役无灵魂生命的手段。
“第一重。”
一道声音传入洞观的脑海，让他有些懵。
他不理解，自己就算不算第五重，第三第四重总有吧，但，确确实实是第一重。
“怎么会这样？”洞观疑惑不解。
可此时，一处奇妙的幻境降临，将他笼罩其中。
幻境中，光时融合法则的奥秘，向他展示开来。
一寸寸讲解，极为详细，比《逐世八法》要详细了太多。
“这个程度……”幻境结束后，洞观回味着传承的内容。
“这就是祖神教的一贯风格吗？”
不管是兽神传承、神将传承、还是神使传承，都有一个极为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易学。
把每一寸寸要点剥离开来，无比细致。
“原来，我是这个地方缺少了一些吗？”
接受了第一重的传承，洞观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给自己判定为第一重。
原因就在于，他第一重没有完全悟透。
这与他参悟的方法有关。
原时空的罗峰是在老兽神那里得到的兽神雕像，才真正走上秘纹图流的道路。
而洞观，一开始修行融合法则，就带着秘纹图流的风格，尤其是在混沌城参悟出《长虹》后，更是突飞猛进。
但是，秘纹图流最大的缺点，就是根基不扎实。
罗峰那里只是提及，而洞观确确实实被影响到了。
若是他一开始就有完整八图，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但他的图虽然现在完整了，但那是一次次增加起来的，难免有些偏重。
因此，他甚至不能算是完整悟透了第一重的融合法则，虽然甚至都已经涉猎第五重了。
虽然被黑雾推出，但没有就这么离开，而是在那块陨石上盘膝坐下。
“还有点瑕疵，那就补全吧。”
洞观对比着传承，开始修整自己的体悟。
传统的修行，和秘纹图流，他都会兼修。
所谓的流派，只是方法而已，重要的，是突破。
只是过去了十几天，盘坐在陨石上的洞观睁开双眼。
随后，他再一次进入了周围的黑雾。
第一次那种被操控的感觉再次袭来。
“无法反抗，那就尝试理解吧。”
洞观仔细感受着这种被操控的感觉。
等到演练完毕之后，那浩渺的声音再次传来。
“第二重！”
再一次，传承幻境降临。
许久，他才再度回过神来，眼中浮现出淡淡的明悟。
“第一重有缺，第二重，自然也有，只是想要补足，需要的时间，可能会漫长一些。”
离开的黑雾之后，他再度盘膝坐在传承之地中间的陨石上，开启了下一次闭关。
第一重的补足，虽然说看起来只有十几天，可是实际上，人类本尊度过的是百倍的时间。
又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也不见其他人来到传承之地，洞观再度深入黑雾。
熟悉的被掌控感。
“第二重！”
这一次，幻境没有降临。
悟透第二重之前，除非通过荣耀世界，否则，并无新的传承机会。
“不过，意识探针，的确有些灵感了。”洞观眼中明亮，心中并无失望。
即便想要将一重的基础补足，也是需要足够长的时间的，这么短的时间，自然不够。
但是，即使无法接受传承，一样可以进入传承之地检验进度。
被操控的过程中，也算是原始宇宙本源对以往的修行成果的一种补足，只不过，太多人不喜欢那种被操控的感觉而已。
洞观，当然也不喜欢被操控，可是他现在是光主分身，那种操控，并非宇宙中常见的灵魂控制之法，而是晶核控制之法。
两种方法，两种道路，有相同之处，也有所区别，但都是操控意识的法门。
恰好，洞观对意识结构也有所研究，这种操控的体会，也有助于他开发出“意识探针”的法门。
“也许，下一次可以让人类本尊过来尝试一下。”洞观眼神扫过黑雾，随即，离开了传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