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江河和刁银婷两人也下了车。
陆江河眉头紧锁,看着刘爱璐检查车子。
车子抛锚的位置确实很尴尬,正好卡在一个坑洼不平的路段中央,前后都没有宽敞的地方可以挪动。
“怎么样?能修好吗?”陆江河焦急地问道。
刘爱璐从车头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神情严肃地说:“麻烦了,是传动轴断了,这零件比较特殊,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替换的。”
“传动轴断了?”陆江河一听,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这可是县政府唯一一辆奥迪,虽然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还不错,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掉了链子?
他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等着吧?”
刁银婷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是天黑了还没回去,那可有点麻烦。”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阵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村的宁静。
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山村的寂静,稳稳地停在了陆江河的奥迪车旁。
这辆红旗轿车,通体黑色,车漆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彩,一看便知是刚买不久,至少也有九分新。
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三个人。
为首一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材瘦削,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虽然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精明强干的气势,与身后两人粗犷的气质截然不同。
他快步走到陆江河面前,热情地伸出手,笑着说道。
“陆县长,您好您好!我是万兴乡的乡长,徐盛祥,早就听说您要来视察工作,我和叫了几个村干部在政府的道口等不到人,猜想应该在半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还真是。”
“徐乡长有心了。”陆江河也笑着回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乡长,心中暗自揣测着徐盛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盛祥摘下金丝眼镜,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语气谦和地说。
“陆县长说哪里话,您来我们万兴乡视察工作,这是我们全乡的荣幸。只是这车子抛锚的地方实在不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如先拖到我们乡政府休息一下,喝杯热茶,车子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再走,最好能多待几天,看看我们万兴乡的风土人情。”
陆江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徐盛祥的一举一动,这位乡长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精明,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那就麻烦徐乡长了。”陆江河不动声色地应道,心中却暗自思忖,这万兴乡他是第一次来,之前也从未与这位徐乡长打过交道,可对方上来就要自己在这多待几天,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徐盛祥见陆江河答应下来,脸上笑意更浓,连忙招呼身后的两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拖车绳拿过来,帮陆县长的车拖到乡政府去。”
“不用那么麻烦吧?”陆江河故作推辞,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徐盛祥身后的两人,这两人一个高大魁梧,一个精瘦干练,虽然都穿着普通的夹克衫,但陆江河还是从他们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与普通农民不同的气息。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徐盛祥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道,“就这么定了,陆县长,请!”
说罢,他便率先走到路边,亲自指挥着两人将拖车绳固定在奥迪车和红旗轿车之间。
陆江河见状,也不好再推辞,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跟着徐盛祥等人一起上了红旗轿车。
一路上,徐盛祥谈笑风生,向陆江河介绍着万兴乡的风土人情。
陆江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心思却完全不在徐盛祥的介绍上。他敏锐地察觉到,徐盛祥虽然表面上热情周到,但实际上却对他充满了戒备,言语之间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徐乡长,我听说你们万兴乡最近几年发展很快啊,尤其是某些方面,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陆江河状似随意地问道,试图从侧面打探一些关于万兴乡的情况。
徐盛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笑容,谦虚地说道。
“陆县长过奖了,我们万兴乡地处偏远,经济基础薄弱,这些年虽然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明阳县的整体情况您也知道,和其他县的乡镇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啊。”
“徐乡长太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你们万兴乡的万兴煤矿,可是远近闻名啊。”陆江河不动声色地继续试探道。
“小打小闹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徐盛祥摆了摆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陆江河见徐盛祥不愿多谈,也不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红旗轿车一路平稳行驶,很快便到了乡政府。
陆江河下了车,看着眼前这栋崭新的两层小楼,心中不禁暗暗称奇。
以万兴乡这样的偏远乡镇,这乡政府办公室的气派程度,甚至超过了某些经济发达乡镇。
“徐乡长,你们这乡政府大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