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兰脸色苍白,表情很畏惧。 她看着苏意禾云淡风轻的脸,惊讶道:“你不害怕啊?”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丫头竟然没表现出一点畏惧,真不敢相信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苏意禾苦笑道:“怕啊,谁好端端的想遇到这种事,都喜欢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廖如兰说道:“我可没看出来你害怕。” 苏意禾神色严肃,把话题引到正题,说道:“把问题解决了就不用怕了,不是吗?我怎么可能不怕,但是摊上了有什么办法。” 她盯着廖如兰的脸,认真地说道:“所以廖阿姨,当年那个跟程浮生发生争执的人到底是谁?程继寻的说法是,那个人倒打一耙,反咬一口,说程浮生抄袭了,所有人都相信那个人,不相信程浮生。也因此我爷爷一怒之下把他逐出师门,你能告诉我到底是谁吗?” 廖如兰犹豫,为难道:“你就别逼我了,我真不知道。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啊。” 苏意禾笑问:“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廖如兰神色很是纠结,甚至坐都坐不住了,起身来回踱步。 苏意禾静静地看着,知道她正在内心挣扎,所以也不催促。 廖如兰来回走了十分钟左右,终于重新坐在她对面,说道:“你有把握把这件事彻查到底吗?” 苏意禾诚实地摇头:“没有。” 廖如兰神色一暗,眼里刚刚浮现的一点希望之光瞬间熄灭。 苏意禾接着说道:“但这件事我会一直查下去,反正我独身一人,无牵无挂,最大的目标就是把我爷爷留下来的店铺继续开下去。现在有人质疑我爷爷的名誉,而且有人还企图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怎么可以回避?当然是继续。” 陆锦霄听到她说自己独身一人时,看了她一眼。 廖如兰脸色不好看,叹息道:“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我一直知道这件事涉及的关系太大了,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可以做成的。你年纪还小,经历也少,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的险恶。” 苏意禾说道:“我自己可能不行,但是有人帮我。” 廖如兰看向陆锦霄,诧异地问道:“你……” 陆锦霄浅笑道:“没错,我会帮她。” 廖如兰神色不解:“我知道你是陆锦霄的好友,你能帮苏意禾自然好,可这是很冒险的事情,搞不好要出人命的。你确定要掺合进来?” 陆锦霄目光如炬,眼神凌厉地看着她。 “不瞒你说,我现在在查陆家当年那场大火。所以苏家跟陆家这两件事或许有关系,所以我帮她也是在帮我自己。” 廖如兰更不能理解了,“你为什么要查那件事啊?这两件事都是过去很多年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陆锦霄声音冰冷,寒声说道:“也许对有些人来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对有些人来说并没有。” 苏意禾感受到他周身释放的寒意,诧异地看着他,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陆锦霄的朋友还是对手? 实在猜不透。 廖如兰回忆道:“当年那场大火确实很不该,甚至是莫名其妙。不过这个对陆家来说也是一个不可提及的事情,所以外人不好说什么。” 陆锦霄说道:“廖女士,您不用忌讳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你跟我们讲过这件事,我们只要线索,不需要你将来出庭作证。” 廖如兰神色纠结了一会儿,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了,长叹一声,说道:“当年反咬程浮生一口的人,我一直不知道是谁,我也问过程浮生很多次,但是他就是不说。” 苏意禾一脸失望,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廖如兰话锋一转,说道:“你们别看他儿子程继寻满腔怒火要为父报仇,其实程浮生当年是想息事宁人,不让任何人查的,他自己也决口不谈这件事,不然怎么会烧了他自己的作品,就是不想给别人留下线索。” 苏意禾也想明白了这一点。 廖如兰接着说道:“不过,有一次我见到三师兄去找过一次程浮生。” 苏意禾蹙眉道:“马……丰洲?” 她差点都想不起这个人了,马丰洲是爷爷正式收的第三个徒弟,他在技艺上并不是很精湛,不喜欢做手艺人,喜欢做赚大钱的生意人。 她后来听到这人的消息,是她父母发生意外之后不久,说是转行经商了。 当时大伯等人要签监护人协议,有几个人没参与这事。 程浮生算一个,这个马丰洲也没有参与。 当时苏意禾还小,她听到大人们议论过,说那个人最喜欢赚钱了,没想到不来掺合,惊讶了很多人。 廖如兰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他。当时我是后去的,只远远看了他一眼,他就离开了。我明明看见程浮生给他送到小区门口,可我问程浮生,他来做什么,他还否认了,说我眼花了。” 苏意禾跟陆锦霄对视一眼,又多了一条线索,也不知道这个线索又能扯出什么来。 苏意禾蹙眉问道:“程继寻对这件事有印象吗?当时他在不在家?” 如果在家,说不定能回忆起来他们两个谈了什么。 苏意禾回想那个叫马丰洲的人,是一个长头发,喜欢扎一个马尾,穿的衬衫最上面三颗扣子永远不系上,还有大大的墨镜。 虽然他学艺不精,但是范儿十足。 苏意禾每次见他出现,都感觉是一个狂妄不羁的大明星。 廖如兰回忆道:“应该没在家,去上学了。我当时就觉得这事不正常,但是想着师父把程浮生逐出师门,我每次帮他们一家也是偷偷的,可能三师兄跟我一样,后来就没多想。” 陆锦霄冷声问道:“当时你对这个马丰洲了解多少?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