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紧紧抓着苏意禾手腕,生怕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到一样。 苏意禾不敢动,害怕乱动直接被捏碎骨头。 大约一个小时后,苏意禾趴在床边也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手腕上的大手动了动,发现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她担忧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我去给你倒点水喝。” 陆锦霄抓着她的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且盯着她的脸,似乎在思索什么。 苏意禾一只手动不了,就用另一只手拿到体温计,帮他量了体温。 “39.5。还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这次也变得像贺不凡一样淡定多了。 虽然对一般人来说,这个温度还是很高,可眼前的男人可是烧到了四十度以上的人。 看到男人醒了,她忍不住劝:“你身体总这样不行啊,目前什么事情都应该放放,先把身体搞好。” 陆锦霄声音沙哑道:“你一直在陪我?” 苏意禾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我倒是想走,但怕苦练多年的修为被你废了。到时候店里仅有两个人,一个老板一个店员,全都身残志坚的工作。” 陆锦霄干干的唇扯出一丝笑:“对不起。” 苏意禾听他这么正式道歉,倒显得有点不自在:“不用道歉啦,你生病呢,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陆锦霄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苏意禾说:“你得多喝水,我去倒。” 陆锦霄看到她急匆匆跑开,很快又端着水壶跑了回来,还拿了一袋冰糖。 苏意禾倒了一杯水,然后从冰糖袋子里挑出一块不大不小的糖块。 “你不是喜欢甜水嘛,这种白冰糖没有什么味道,不像蜂蜜,而且比白砂糖更好一些。你把糖含在嘴里,然后喝口水,这样嘴里就有甜味啦。” 她说着就把那块冰糖塞进陆锦霄嘴里,“来,喝水。” 陆锦霄听话地含着糖,乖乖喝了两口水,然后缓缓躺下。 苏意禾问道:“你现在除了发烧,还有别的感觉吗?哪里疼不疼啊?” 陆锦霄含着白冰糖,嘴里微微甜,可是这种甜并不是他喜欢的。 他看着女人的樱唇,答道:“胸口有点闷。” 苏意禾分析道:“你是不是肺问题啊?在国外检查的时候,你身体到底病到什么程度了?” 陆锦霄轻笑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见过什么人没有?有没有人来找你,或者跟你说什么话,给什么东西?” 苏意禾白他一眼:“你把我当小孩子啊?统统没有,你到底怕我遇到什么事?干嘛不直接说出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本来我没多想,现在被你搞得真的有点慌了。” 陆锦霄解释道:“我只是预先防范,没什么,你别担心。” 苏意禾叹了一声:“行吧,你休息吧,我下楼干活去了。” “等等!”陆锦霄忙叫住她。 苏意禾看着他,“怎么了?” 陆锦霄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后放弃道:“你去工作吧。” 苏意禾给他掖了掖被子,笑道:“放心吧,你生病了,我不会不管你的。再怎么说,你给我做了几个月的饭吃,我肯定不会见死不救。你多喝点水,我会时不时过来帮你加水的。” 陆锦霄听她说了这么多,但是只记得那句“我不会不管你”,这句话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苦涩中多了一点甜,但肯定不是因为口中的冰糖。 苏意禾下楼后,便看到陆商谦来了,正在大放厥词。 “苏意禾一天天都在搞什么,招个员工还招残废人,她在做慈善吗?喂,你跟苏意禾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 程继寻不搭理他。 陆商谦却来劲了,不依不饶道:“你手脚不利索也就算了,还是哑巴吗?” 程继寻还是不理他,默默做着手上的工作,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他的手指已经慢慢灵活了,再过两天就能拆掉石膏。 他得尽快提升自己,才能帮助苏意禾做更多的工作。 陆商谦自打进门就说了一堆话,却没人理他,让他感觉很没面子。 他气得刚要踢走程继寻的拐,就被苏意禾出声制止。 “你来干什么?” 陆商谦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又变成温润公子的样子。 “意禾,原来你在家啊。我刚问他,这个哑巴一直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出去了呢。给你打电话也没接,你才起床吗?” 苏意禾早就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哪还会相信他这一套假惺惺。 她猜到陆商谦不敢上楼找她,是因为知道陆锦霄也住在这里,担心被打,才不敢闯上去。 “你放尊重点,人家不理你,你就骂人?” 陆商谦嬉笑道:“我跟他开玩笑呢,就是想看他什么时候开口,没想到这哥们脾气这么倔。意禾,你别生气,我跟他无冤无仇的,怎么会骂他呢?” 苏意禾懒得听他解释,冷冷地说:“你到底来干什么?有事赶紧说,没事就滚。” 陆商谦赔笑道:“你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暴躁了,刚才还不让我骂人,现在又让我滚。你以前可不会这样说话的。” 苏意禾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来干什么?” 陆商谦笑道:“不干什么啊,就是好久没来看你,所以过来专程过来找你玩的。要不要出去逛街,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他家的牛排特别好吃,一起去尝尝吧?” 苏意禾冷着脸道:“是你母亲让你来的吧?你们两母子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陆商谦假装听不懂,惊讶道:“我妈找过你?什么时候?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可千万别误会,不管她说什么都不是我让她说的。” 苏意禾根本不在乎,“反正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走吧。” 陆商谦死皮赖脸,被赶也不走,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