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禾神色激动,眼里蓄满泪水,佯装受到巨大的打击。 “所以,真的是我害了他们吗?” 虽然是在演戏,可她脑海里被封起来的记忆似乎也慢慢浮出。 车祸后,突然失去父母的她情绪非常不稳定,在医院住了很久。 一开始只是不能接受成为孤儿的事实,后来隐约间听到有人背着她议论那起事故,大概的内容就是因为她造成的。 失去那段记忆的她,受不了打击,情绪彻底崩溃,后来就被诊断出她有精神问题。 车祸后的经历,她一直记得,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她慢慢不去想了。 柯柏书见她神色痛苦,眼里闪过我一抹狠厉,口中说着安慰的话语: “意禾,你别想太多,伯伯相信你跟这件事没关系,那就是一场意外。你别再自责了,就算跟你有关,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苏意禾蓄着眼泪的眸子看向他,怎会听不出他在疯狂暗示她,企图加重她内心的罪恶感。 她继续假意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哽咽道:“一定是我小时候太闹人了,影响我爸爸开车,所以他才会出事的。” 柯柏书叹气:“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失忆了,当时车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已经无从得知了。而且这件事当年就已经结案了,孩子,你别再用这件事折磨自己了。好好生活,善待自己,就是对你父母最大的回报了。” 苏意禾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伯伯,为什么很多人都想要我爷爷做的那枚胸针?” 柯柏书神色变幻,又开始琢磨她为什么这么问了。 是不是想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她这么问,是不是她刚才的一切表现都是假装的? 苏意禾眨着纯真的大眼睛,期待地注视着他,说:“这么多年一直有人找我问胸针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他们还说如果我能拿出来,不管我开价多少都愿意给我。” 柯柏书突然变得有些不淡定,急切地问道:“那胸针到底还在不在你手里?” 苏意禾摇摇头,道:“我爷爷已经把胸针毁了啊,我亲眼看见的。伯伯您不知道吗?不过我到现在也搞不懂,我爷爷当年日日夜夜制作这枚胸针,为它付出了很多心血,为什么突然毁掉。那胸针那么漂亮,太可惜了。” 柯柏书笑容不自然,“当、当然记得。我也听说了,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过,当时他没让我参与。” 苏意禾叹道:“可惜了。不过那些人都有照片了,为什么要一直跟我要东西,他们自己仿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不就行了吗?” 柯柏书解释道:“你不了解这枚胸针的用料并不普通,而是非常特别。它还有别的用途,所以为了保证不会被弄断,采用了很多特殊材料。至于到底用了什么材料,只有你爷爷知道。也有人尝试制作过,虽然样子可以百分百还原,但是却很容易折断。” 苏意禾好奇道:“胸针不就是佩戴在身上的饰品吗?还有什么用途?怎么会容易弄断,要用在哪里啊?” 柯柏书笑眯眯地说:“这个我也不知道,都是道听途说。也有很多人跟我打听消息,所以我就顺便听了一些。” 这时,柯修竹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苏意禾,神色一喜,几步上前走过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苏意禾笑道:“我是来找柯伯伯的,而且你还没下班,跟你说了,你还想翘班啊?” 柯母也过来接话:“就是,还是意禾懂事,知道不能耽误你的事业。修竹,自从你回国发生了好多事,现在你爸爸身体不舒服,你还要帮着打理茶馆。事情那么多,在外面的时候好好吃饭,别亏待自己身体,知道吗?” 柯母作为母亲嘱咐儿子几句贴心话,自然没问题,但是他们又不是经常不见面,而是每天都会见面。 他们早饭和晚饭都是一起吃,柯修竹只在外面吃一顿中餐。 所以苏意禾听出柯母言外之意,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柯母是想说柯修竹事情太多,让她不要纠缠他。 果然柯母根本就没有转变,只是换了一个方式对待她而已。 还好苏意禾从来没有对她有任何期待。 柯修竹听了母亲的话,脸色不太好,眼神带着几分责备,不过没有发作。 他看向苏意禾,问道:“今天在家里吃饭吧?” 苏意禾起身笑道:“不了,下次吧。天都黑了,我得走了。” 柯母笑道:“是啊,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去吧。修竹,你送送意禾,顺便在门口的菜店买点蒜回来。” 苏意禾微微一笑:“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行。” 柯修竹神色不悦,愤怒的看了一眼自己母亲,又马上恢复平常温和的神态。 “那我先送你。” 苏意禾笑了笑,走向大门口。 柯柏书冲着她的背影说:“意禾,以后常来啊,需要伯伯帮你解答的,尽管来问。” 苏意禾回头对他笑了笑,“知道了,谢谢伯伯。” 随后,苏意禾在柯修竹的陪同下走了出去。 柯母目光担忧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放心道:“我还是赶紧把儿子叫回来吧。” 柯柏书仍然在享受煮茶的乐趣,悠闲自在,跟老婆的心情完全不同。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想送就送回去好了。” 柯母不满地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心大?难道他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你不是他爹?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柯柏书嗤笑一声:“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那丫头什么都不知道。” 柯母问道:“万一她想起来怎么办?” 柯柏书自信道:“不会,我刚才试探了一番,应该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