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振月点头道:“不错。这两天,他偷偷翻看我的东西,查我手机,还找人调查我手机的通话记录。我就感觉很奇怪,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他防贼一样防着我,还一直查我,好像我背着他偷人一样。如果不是他做得太过分,我真的不会被逼急了。” 陆锦霄沉默地看着她。 苏意禾坐在陆锦霄身边,时不时接话,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觉得他为什么查你?” 朱振月说:“他也想找我弟弟,他以为我跟我弟弟保持联络。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打定了主意,认为我跟我弟弟会联系。跟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跟弟弟根本就不亲,甚至说像仇人一样。这些年,我完全没有他的消息。陆柏豪都知道的,可是他就是怀疑我。明明他才是幕后主使,他让我弟弟当他的工具人,帮他做坏事,如果我弟弟还活着,以他那个德行,肯定敲诈陆柏豪了,怎么会主动找我。” 陆锦霄解答她的疑惑:“陆柏豪确实一直跟你弟弟保持密切联系,只是最近失去联络了。” 朱振月惊讶道:“什么?他一直跟我弟弟联系?也就是说我弟弟还活着?怎么会?如果这样的话,我弟弟怎么一次都没有来找我,而且他还不回家。他真的还活着吗?” 苏意禾说:“你不是看见你弟弟的吊坠了么?那是他自己亲自摘下来的,他说只要你看见吊坠,就会相信是他的东西。” 朱振月错愕不已:“我弟弟真的还活着?他在哪里?” 陆锦霄说:“这些慢慢聊,你先说陆家大火那天,你带着陆商谦去了陆家老宅,你在那里都做了什么。” 朱振月边回忆边说:“听说你爸爸要带着全家人去拜祭商谦的亲奶奶。我想着商谦那么大了,还没去陆家祭祖。你大哥允许他姓陆,可是他爷爷一直不赞成商谦认祖归宗。我倒是无所谓,什么名分的早就看淡了,只是心疼孩子从小被人骂私生子,他为了这个事哭过很多次。所以那天,我就壮着胆子把商谦带到老宅了,想求他们把商谦带上,我可以不去。 但是我们去了之后,被狠狠地拒绝了。说什么都不同意带上商谦。商谦知道了,就很生气。你大哥另一个孩子陆商君,每次看见商谦就嘲讽他,那天也是骂商谦。本来商谦就心情不好,就被彻底激怒了。两个孩子就这样打起来了,都挂了彩。后来商谦太生气了,就跑了,正好跑到一个小楼的厨房,看见厨房里有个人正在熬中药。” 苏意禾听到关键,身子坐直,“据说陆商君和陆商谦打架的时候,锦霄也在场。” 朱振月说:“是啊,听说那天锦霄有点感冒低热,所以陆家的老管家在给他熬药喝。但是我记得,锦霄妈妈没想留下来,是打算按照原计划,带着锦霄跟着陆家人一起出发的。” 苏意禾疑惑道:“后来怎么回事?” 朱振月说:“当时我追商谦,追到了小楼,锦霄母亲在小楼里工作呢。她看见我去了,就跟我聊了一会儿,然后我亲眼看见管家端着药,放在桌上,又把锦霄喊回来,让他喝了药。这一切,都是在锦霄母亲眼前发生的,也是我亲眼所见的。等我带着商谦离开之后,就听说锦霄高烧了,病情加重,不能去跟陆家人一起去祭拜了。锦霄母亲也留下来照顾他。在之后,就听说当晚发生大火,锦霄母亲没能救出来。” 苏意禾深呼吸一口气,看向陆锦霄:“你怎么想?她说的这些,你都记得么?你是喝了管家给你的药么?” 陆锦霄神色严峻:“没错。” 朱振月疑惑道:“其实我当时看着锦霄精神状态还行,就算不用吃药也没什么。我知道有些孩子生病很突然,但是我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奇怪。因为商谦跑到厨房的时候,我紧跟着追上去,就看到老管家好像在往里面放什么东西。他看到我们突然跑过去,眼神有些慌张,但是也没说什么,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苏意禾回想在陆家住的那几天,总感觉陆家那位老管家神神秘秘的,还在大半夜跟陆柏豪站在外面交谈,好像在密谋什么一样。 朱振月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信不信随你们。” 陆锦霄凌厉地目光审视着她,冷声问道:“你什么都没做过,为什么心虚?” 朱振月被戳穿了心思,脸色涨红:“我……” 陆锦霄逼问:“其实你早就怀疑陆柏豪了,对不对?” 朱振月抿着唇:“我……我……” 陆锦霄冷笑一声:“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朱振月道歉:“对不起锦霄,如果我早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者早点发觉老管家有问题,可能我能救你们母子。但因为我在陆家身份很尴尬,没有说话的权利,而且我当时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对不起你们母子,可是我也没办法挽回,我现在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 陆锦霄说:“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到了某一天,需要你做证人的时候,你能勇敢的站出来就行了。” 朱振月点头道:“我会的,我这次下定决心,一定会站出来。我已经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了十几年,不想再继续这样了。” 陆锦霄嘲讽道:“别把自己修饰的太美好,如果你没有发现陆柏豪对你态度改变,你绝对不会破坏现在的幸福生活。换句话说,你也只是想多踩陆柏豪一脚,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而已。” 朱振月尴尬地笑了笑:“你这孩子,说话比你小时候更犀利了。看来传闻不是假的,让人看了怪害怕的。” 陆锦霄冷漠地看着她:“你弟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