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堂之主陷入了沉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三伏说的确实是事实。
当囚堂之主猜测,姬老在绵州是为了躲避这些人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小看姬老了。
秦三伏继续道:“咱们都是他亲手教出来的,你觉得如今的自己很厉害,可其实呢,你可以发现的东西,他会发现不了吗?几年了!你觉得这几年,他为何没有找到这里来?”
“时机。”
囚堂之主微微皱着眉头,“当知道你是秦三伏,当那个天鸣道长提到南天门的时候,这个时机就来了……”
秦三伏没有说话,明显,他跟囚堂之主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那现在呢……”
囚堂之主看了一眼庭院的方向,“接下来咱们……”
“等吧。”
秦三伏开口,“按照天鸣道长所说,倘若杨睹目真的知道那么多,杨睹目身上的消息会带来一场灾难的话,杨睹目应该早就不会存在于世间,别说一个势力,即便是普通人的生命安全受到影响时,也会选择铤而走险。”
秦三伏笃定,杨睹目绝对不在这里!
绝对以及肯定!
这里位于西南边缘。
气温很低。
不过天空,却是一片白蓝。
天鸣道长站在庭院之中,周围都是严阵以待的门人。
庭院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门口的位置。
随着咯吱一声,庭院木门被缓缓推开。
紧接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尽管只是孤身一人,不过却是让天鸣道长如临大敌。
即便是先前面对秦三伏跟囚堂之主时,天鸣道长也没这样。
认真看,会注意到,天鸣道长的双腿,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来人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身穿一系破旧棉衣,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跟天鸣道长白袍一尘不染,鹤发童颜形成鲜明的对比。
来人,是姬老……
天鸣道长直勾勾盯着对方。
“我看你似乎有点眼熟。”
姬老笑了笑,隔着七八米的距离打量着天鸣道长。
“想起来了,当年死在我手中的其中一人,貌似是你爹,我记得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你叫嚣着要杀了我,不过最后你跑的很快。”
天鸣道长额头青筋暴起,眼前的面容,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用不着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你躲在什么地方,让你又活了几年,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
姬老面无表情的走向人群,全然不在乎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他就这么朝天鸣道长走去。
直到走到天鸣道长身前一米距离时,姬老停下脚步,淡淡开口:“你口中的血窟,究竟是指什么?”
“哼,你认为我会回答你?”
天鸣道长面色阴沉。
“无所谓。”
姬老撇撇嘴,“如今既然知道名字了,接下来我才知道怎么调查,几年时间得知了一个名字,也还行。毕竟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再活十几年还是没问题的,早晚我会找到。”
“准备!”
天鸣道长大喝一声。
一众门人手持宝剑,来回移动,任何时候都可能变换出招。
姬老甚至都没有去多看一眼,向前一步,伸手朝天鸣道长的脖颈抓去。
天鸣道长轻轻一跃,整个人向后漂了十几米,躲过姬老的手掌。
姬老一击未中,他望着天鸣道长连连后退的动作,笑了笑。
“你们这些家伙,总是习惯搞一些花里胡哨的把戏,分明一把年纪了,偏偏注重保养,出招也像个姑娘。”
在姬老话音落下,三把剑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朝姬老攻来。
姬老一个纵跃,便是闪躲开来。
不过阵法的厉害之处并非是人数,而是阵法之内接连变换的出招。
每一个阵法,都是经过无数岁月的实战经验积累下来的,非常珍贵。
并且想要跟别人配合默契,也需要无数时间的练习。
尽管过程有些枯燥无味,不过最后取得的成果,是极好的。
身为阵法核心的天鸣道长,更是控制着阵法的进攻节奏。
当姬老闪躲开之后,撑着阵法变换招式,继续攻向姬老,本来后退的天鸣道长再次俯身向前。
整个人漂浮起来,手中拂尘真气涌动,直奔姬老而去。
“阵法马马虎虎,出招也算迅速,只可惜……”
姬老撇撇嘴,他真气灌向右掌,整个人原地凌空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那些攻向姬老的剑刃,顷刻间碎裂。
姬老在身形落地的瞬间,探出手掌,直奔天鸣道长手中的拂尘。
本来让囚堂之主吃尽苦头的拂尘,在姬老眼中仿佛只是豆腐似的。
完全无视拂尘之中隐藏的锋利暗器,在姬老的一掌之下,拂尘当场炸裂,一条条丝线随风飞舞。
天鸣道长手中的拂尘只剩下一个手柄。
姬老的掌心出现了几道血痕,可姬老完全不在意,撇了撇嘴。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