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织女的西王母。”沈至谦目光如炬,顺便回应了前方一个美人的挥手。
聿斯墨蹙眉,“你觉着我是这样的人?”
“反正不是个好人。”沈至谦长吁了口气,“不过人生在世,总有很多的不如意,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人生经历,你爸不是个东西,你妈不是个东西,你弟弟也不是。当然了,你那后妈也不是。你现在做的这些无可厚非,我支持你老弟。”
“……”聿斯墨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你滚蛋,全家都不是东西了,那他还是东西吗?
其实沈至谦是真的很同情聿斯墨。
一个能力超群的男人,却受制于那么大的企业集团,邵竹秋的压制下,他不占有公司的股份,而他们所有预备出发的事业,都正处在关键时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聿斯墨承载的,已经不仅仅是他个人,还有沈至谦及那一个大的公司那么多人的命脉,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向现实低头。
所以他如果真的想保全温安笙,顶天也就只能如他现在所做的,暂避锋芒,与温安笙分开一些时日。
甚至,还要做出一些迷惑对手的行为。
三个月,他们的确也就剩下这些时间来准备。
温安笙和蒋芸妃聊了几句就上楼去休息,她还得强颜欢笑说聿斯墨去出差了,估计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她发觉自己也是个很好的演员,蒋芸妃居然相信了。
蒋芸妃还和她说了些这几天的事情,温博远被暴上新闻媒体的事情自然是蒋芸妃干的,她说过不会让温博远好过,那就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至于温博远那边,听说已经让那母子三个人住进了大房子,可他因为媒体曝光的事情,好些日子没有回去,而整天在公司里待着。
公司,也是焦头烂额。
蒋芸妃得意洋洋说的时候,温安笙有些难过。
聿景淮不就是因为这件事,觉着她丢了聿家的人,居然倒戈和邵竹秋一起,想要她和聿斯墨离婚。
晚上靠在床上,温安笙觉着有些孤单,其实不过是和聿斯墨同床共枕了一个月而已,居然想念的一
塌糊涂。
她想念倚在他臂膀上的安全感,怀念晚上他会从后面抱住她的温暖,她想念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带来的味道。
可是温安笙也很难过,难过自己这样的处境,他却要和她分开。
虽然他是身不由己的。
如果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遭遇这些,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聿斯墨,而是逃离。
她的确爱他,可他……
忽然间温安笙心口一疼,直接起身站起来到阳台上吹风,她爱他?她不是喜欢他的吗?为什么突然间说出爱这个字?
温安笙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个感情会上升到爱情,可如果不是爱情,她怎么会失魂落魄至此。
就在她呆滞的时候,手机忽然间响了。
温安笙赶紧跑过去,见是陌生电话,却也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喂?”
“安笙。”
果然是他。
温安笙忍住酸楚的情绪,问:“你在哪里啊……”
“安笙,把我的手机号删掉。”聿斯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点醉意,却又没有醉意,似梦似醒的感觉。
温安笙愣了下,原来的那个手机号?
“任何一个会让别人起疑心的行为都要掩盖掉。”聿斯墨喝了点酒,说话比往常都要多一些,“我知道委屈你了。”
“没事……”温安笙靠回到床上,将自己缩在被子里,“斯墨,我有点想你了。”
“宝贝,我也想你了。”聿斯墨那声“宝贝”喊的温安笙好半天没有反应,后来意识到这男人估计喝的有点高,否则哪里会这么肉麻。
可就是这样的聿斯墨让温安笙更感无力,她的确很想和她多说几句,然而沉默良久,她仅仅是这样告诉他:“聿斯墨,我等着你,等着你终有一天像对沈至谦的坦诚那样,对我。”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没有再和他多说一句。
然后她转身面对着天花板,将手机里的“老公”果断删除,看着那陌生电话静静发呆。
他有太多的秘密不和她说,如果不是她去到海市,又怎么会知道他私心里是要做景春的。
如果不是因为总在他身边,她还真的以为他要被聿氏压迫一辈子,而没有自己的图谋。
他的图谋她看的见,却摸不到——温家的这次事件,令她终于是摸到了边缘。
其实,如果他对她坦诚一切,她愿意和他同甘共苦。
说温安笙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至少于聿斯墨的心里,她远不如一个沈至谦来的可靠。
他愿意对他说的,从来只有酒后才会多说几句;他甚至包括事业上的那些事情,也都仅仅是令她了解个擦边球。
这次……三个月的空档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温安笙不知道,她心烦。
几乎一夜无眠。
……
第二天早上,温安笙顶着熊猫眼进了公司,虽然用粉饼勉强遮了遮,却遮不住不算太好的气色。
郁月有些意外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