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躲在墙角等待片刻。
不久，那栋房子的三楼亮起了灯光。
林毅微微一笑，走向对面的一栋自建房。
这类房屋通常用于出租，每家门口都挂着房东的联系电话。
林毅找到房东的电话拨了过去：“您好，请问有空房出租吗？”
“有的，单人间每月五百元，押一付一。”
“请问是哪一层？”
“三、四、五楼都有空房。”
很快，一位五十多岁的房东大叔为林毅开门，并带他上了三楼。
林毅不经意地瞥向窗外，发现对面斜角的房间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位置绝佳。
既能清楚观察又能避免被对方察觉。
他假装四处看看，然后对房东说：“房租能不能再便宜点？”
房东回答：“在江城，这个价钱已经是最低的了。”
林毅点点头说：“好吧，我租了。”
说着，他用手机扫描了房东的收款码，转了一千块钱。
房东要了他的身份证登记，林毅说：“今天忘带了，过几天给您行吗？”
房东想了想，同意了。
接着，房东把钥匙交给了林毅，便离开了。
屋子里只有床、桌子和一把椅子。
但这对林毅来说足够了，因为他不打算在这里过夜。
他拉上了窗帘，留出一个小缝。对面的窗户也留有一丝空隙。
从林毅的角度，几乎可以看到对面大半的房间，但他还没看到那个穿风衣的人。
林毅耐心等待，坐在椅子上。
大约一个小时后，机会出现了。
对面的门开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中年人走进房间。
随后，风衣男也进入了视野，两人似乎在交谈。
由于距离太远，听不到任何对话。
林毅拿出他的华威手机，调到最大倍数拍摄。
他清晰地录制下了两人的面孔以及挂在墙上的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老黄。
录完后，林毅离开了房间，走之前把钥匙留在了门上。
……
时间倒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老黄刚穿过马路，回想起刚才那辆疯狂冲过来的车，仍然心有余悸。
最近，他总觉得自己特别倒霉：走路摔跤，喝水呛着，甚至家里还无端起火。
幸亏他及时醒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最让他害怕的是刚才的经历，那辆车仿佛直奔着他而来。
幸好他这几天一直小心谨慎，才得以脱险。
今天是他去康华制药取药的日子，带着担忧的心情，老黄来到了康华大厦。
好在之后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十六楼，徐东海的办公室。
老黄推门进来，徐东海见到他，显得有些惊讶：“你来了？”
“今天不是该拿药的日子吗？”老黄有些不解。
通常情况下，徐东海每次只给少量药物，每三天一次。
今天正好是第三天，但徐东海的表情却让老黄感到疑惑。
“对，对。”徐东海回过神来。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无标签的白色药瓶，里面装满了药丸。
这次不是几粒，而是一整瓶，足够老黄服用两三个月。
“徐总，这是……”老黄接过瓶子，满脸疑问。
“新药快上市了，不用再那么保密，多给你一些，免得来回跑。”徐东海解释道。
老黄没多想，感谢了徐东海便回家了。
刚到家不久，腹部开始隐隐作痛，接着又感到一阵恶心。
他知道该吃药了。
打开瓶子，一股陌生的药香扑鼻而来。
这香味与以往不同，让老黄心中生疑。
或许是因为新药和试用药的区别吧，他心想。
老黄倒出一颗药丸，用水送下，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待药效。
然而，半小时过去，疼痛并未减轻。
“奇怪，通常半小时内就会见效，今天怎么这样？”老黄自言自语。
他继续等待，四十分钟，一个小时，直到两个小时后，疼痛才慢慢消退。
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并未深究。
他知道康华制药的新药效果并不是很强，很多时候还是要靠自己硬挺。
“要是能有林毅的药就好了……”老黄想着，后悔当初的选择。
林毅的药价格不菲，但效果显著，服下后几乎不会再出现病症。
除了x光片上显示肝脏有一块阴影外，其他方面与常人无异。
至于康华的药……情况复杂，难以言表。
但老黄别无选择。
林毅是不会再给他提供药物了。
正当老黄准备起身做午饭时。
他的旧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林毅”。
他手一抖，差点没接住电话。
林毅？
他怎么会打电话过来？
老黄琢磨不出原因。
思量片刻，他还是接起了电话。
“林老板……”
老黄本打算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