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之后,慕容朵提议,“萧云颢,我推你出去逛逛吧。”
“不必。”
“你这样可不行,长期在黑暗的环境中会抑郁的,对眼睛还不好。”
萧云颢抿嘴不说话,她说起教来倒是一套套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慕容朵心情颇好的,推着萧云颢出了书房。
边走边说,“你的王府这么大,为什么不种些花花草草,多有生气啊。”
她的别墅很大,后院被佣人们种了各种瓜果蔬菜,很惬意。
“本王不喜,”
“哎,你可真是冷酷耶,不喜欢热闹,不喜欢绿植,也不喜欢说话,”
她突然走到他面前蹲下,抬头看他,“那你要不要喜欢我呀?”
视线撞在一起的那刻,他看到了女孩眼眸闪着光芒。
沉默片刻,他才淡淡道,“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已做好孑然一身的打算,他向来都是一个人。
没人爱他,他也不懂爱。
意料之中的答案,慕容朵瘪了瘪嘴,还是有些失望。
她不相信有人能这么绝情,所谓清心寡欲,不过是没遇到喜欢的人而已。
从前她也不信一见钟情,遇他之后,她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见色起意。
“要不你考虑考虑我?我长得美,性格好,脾气也不差,”
重点是我不嫌你坐轮椅!
后面的心里话,她没敢说。
“你为何这么执着于本王,我们不过才认识两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本王可不是好人。”
“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
萧云颢:……
说得倒是一套一套的。
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行为举止为何与其他女子不同。”
“与别人一样多没意思?每个人生来就是独一无二的啊。”她又笑眯眯的道,“还有,我不会叫你王爷,我也不想自称臣妾。嘴巴是我的,你休想管我!”
萧云颢竟没有反驳她,反而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那些条条框框,阿谀奉承,他也厌烦得很。
可偏偏权势名利,是那些人的一生追求。
“慕容朵,你到底为何接近本王?”
“我最后说一遍,嫁给你非我本意。你就当是上天的决定,我们可不能违背天意。既来之,则安之。”
“你就不要再怀疑我会对你图谋不轨了,要图也是图色,其他的我绝没有二心。我发誓!”
萧云颢嗤笑,以为她又要拿这辈子都吃不上肉来发誓了,却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
不止这事,他以为她会问明日回门的事,可这小女子只字不提。
“明日是你回门的日子。”他提醒道。
“啊?”说实在的,她不想去,犹犹豫豫之后又问,“可以不去吗?”
萧云颢彻底懵了。
她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不应当急着回将军府商量计策,将他除掉?
“不如你帮我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比如我病了?”
萧云颢:……她甚至不关心他会不会一同回门。
“罢了,总之我不去,他们还能五花大绑将我打包过去!”
“为何不想去。”
“他们待我不好呀,不然你以为那老将军舍得将我嫁给你?”
萧云颢:……
察觉到他不悦的神情,怕他多想,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不好,是别人觉得你不好。”
咦,怎么越解释越乱了。
“哎呀,总之我不嫌弃你啦。你怎样我都喜欢。”
“啧,你可真是巧舌如簧。”
“萧云颢,你大可不必对我一个弱女子有这么强的戒备心。”
萧云颢垂下眸子,目光晦暗如深。
若不是他当年轻信他人,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在轮椅上度过数年痛苦的日子,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
“我们去溪边看看吧。”
石子路上发出轮椅滚动的咔咔声,溪流哗啦啦的从鹅卵石上淌过,鸟儿也停在枝头小憩,宁静和谐。
将他固定好之后,她来到溪边,脱下绣花鞋,一脚踩在小溪中。
清水没过她白皙的脚背,冰冰凉凉的,这种与大自然亲近的感觉,她没法抗拒。
“好舒服啊~”
裙摆被水打湿,她满不在乎。
要是有双洞洞鞋就好了,至少踩在水里,脚没那么疼。
女孩在水中嬉戏,阳光洒在溪水上波光粼粼,照射着她闪闪发光。
他盯着那双玉足,眉头皱了又皱,“慕容朵!”
这一声叫得颇有家长生气叫孩子全名的感觉。
她回头,“干嘛!”
“上来把鞋穿上。”
“为什么。”
他硬生生的扯出一个理由,“会着凉。”
“放心,不会,这么热的天。再说我身体好的很!”
“咳咳,”这女人真是油盐不进,他冷声道,“女孩子家岂有光天化日之下露足之说。”
“大清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