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爱情对他来说是最无用也是最可怕的事。
他要遏制自己动摇的心。
“我劝你死心,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话先别说那么死。万一哪天你就拜倒在我石榴裙下了呢!”
萧云颢:“……”
“如果相处下来,你还是没有爱上我,那我会主动离开,绝不纠缠。行吗?”
完了她又补充一句,“时限为半年,可好?”
听到她说要离开,心里莫名烦躁起来,“你当我宁王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这不是给对方一条退路吗,如果你找到真爱,放心我不会鸠占鹊巢。”
萧云颢沉默,他早已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
她的认知里,爱情里必须不能有第三者。
“慕容朵!”
听见他叫自己名字,又莫名的想起那个晚上的吻,他也是这样叫了她,然后吻了她。
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退后三步。
萧云颢:?
意想中的吻没有袭来,好吧,是她多虑了。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对她来说太过缥缈。
重活一次,只想在有生之年,不留遗憾的过好每一天。
“所以我们要好好相处,好好约会。”
她眨巴着圆碌碌的眼睛,她眼里似有无数颗小星星闪烁着光芒。
该死,他就说这双眼睛会下蛊。
“你眼睛有问题?”
“啊?什么?”
“不然你眨来眨去做什么。”
“老直男!”她没好气的说。
“你嫌我老?”
“你二十四,我十七,相对而言你就是老!”
“好好好。”他被她气笑了。
好样的,吃他的住他的,最后还被嫌弃老了。
她时而犯傻时而机灵,时而胆小又有时胆大妄为。
他无奈揉了揉太阳穴。
罢了,跟一个小女孩置什么气。
“略略略……”她朝他扮了个鬼脸。
所以,她来不是跟他商量的,她不是早就自己决定了一切吗。
生怕下一刻萧云颢就翻脸不认账,慕容朵偷走那张和离书,脚底生风,一溜烟跑了。
若不是此刻不能站起来,不然他定将她按在地上摩/擦。
待她走后,萧云颢从桌下拿出那一张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眼下那颗泪痣格外勾人。
他将画像对折,拿起画像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放在蜡台上一点点燃烧殆尽。
眼神不似刚才那股平静,眼眸的猩红慢慢翻涌。
慕容朵,你最好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