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百花宴接近尾声,垂钓正式开始。
对萧云颢而言娱乐为主,输赢不重要。
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营帐内,放下鱼竿,等待鱼儿上钩。
一个时辰后分胜负,钓多者为胜,胜者可向皇上讨一个赏赐。
慕容朵和萧云颢并肩而坐,头靠在他肩上。
微风徐徐,好不惬意。
两人腻歪的样子,羡煞旁人。时不时会有眼神落在他们身上,慕容朵也习以为常了,而萧云颢却是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慕容朵轻手轻脚,连说话都变得小声。“王爷,你会得第一名吗?”
“乖乖想让我拿第一?”
“开心就好,不是非要争个名次。”
他有些好笑,“乖乖为何讲话如此小声。”
她指了指池里,“嘘!我怕吓到小鱼儿。”
说时迟那时快,鱼线被拉扯,鱼儿上钩了。萧云颢收杆,动作行云流水,首当其冲钓上一条大鲤鱼。
“哇,王爷,你好厉害!今晚有红烧鲤鱼吃了!”她兴奋得跳起来,就差手舞足蹈了。
萧云颢看着钓上来的锦鲤有些哭笑不得,我的乖乖,这可不兴吃。
记分的太监高呼,“宁王殿下得鲤鱼一条,记一分!”
萧云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可爱的脸。
接下来慕容朵又乖巧的缩在他身边。
另一边,太子和两位太子妃的相处就不那么和谐了。
三人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
“王爷,你看那边好像在吵架,你说咱们将来吵架会是什么样子?”
“不会有那么一天。”
如果有,那他会无条件让着她。
忽然想到什么,她一脸严肃的问,“萧云颢,你会不会纳妾?”
“我生命中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你说的哦,将来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就消失让你永远找不到!”她说得义愤填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萧云颢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将她按在怀里。
慕容朵耳朵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沉重的心跳以及他低哑的声音,“你可以打我骂我,别说消失,别离开我。”
她拍了拍他的背,说“我只是吓吓你,别紧张。”
“嗯。”萧云真是害怕她消失了,就那一会功夫,他已经在想以后怎么加倍对她好。
“王爷,我想冒昧问一下。”
“?”
忽然慕容朵话题一转,“你可认识太子妃?”
“我曾救过她。”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就好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日你便认出她了?”
“没有,那日我并没注意她。况且我救她时她才约摸十岁,我早已不记得她的样子。”
也许十岁的柳梦茹已对年少有为的萧云颢暗许芳心,可萧云颢又怎会对一个孩童动情。
救她只是出于本能。
他也是才知道,那日的女子就是柳梦茹。
“我觉得她喜欢你!”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就是这样。
“朵朵,我只爱你。”
他又说,“不管她是谁,也不管谁心悦我,我只对你倾心。”
“她为何不嫁给你?”
柳梦茹是皇上钦点的太子妃,当初若是萧云颢做了太子,如今他们已是夫妻。
“丞相不可能将自己的女儿嫁予一个残废。”
怀里的人儿忽然僵住,随后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那段日子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如果是为了遇见你,一切辛苦都值得。”
“萧云颢,怎么办我好爱你呀。”
“乖乖,”他看了看怀中的娇羞的小人儿,眉眼染上柔情,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另一边——
慕容雪和柳梦茹本就不待见,两人撞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
谁也看不惯谁。
“殿下加油,别让宁王赢了。”
“呵,几斤几两自己没点数。”
“柳梦茹,你几个意思?”
“本宫需要向你解释?平日若是多念些书,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出丑。”
萧彦最终忍无可忍,斥责道,“聒噪!”
“殿下!你看她,不帮自己人就算了,眼睛都要长到宁王身上了。”
“慕容雪,你别血口喷人。”
“你们俩都住嘴,孤的鱼都被你们吓跑了。”萧彦瞥一眼对面的萧云颢和慕容朵,别人情意浓浓,而自己的身边人,却没一个省心的。
柳梦茹白了她一眼,不愿再理会,走到营帐内坐下。
“殿下臣妾给你拿些吃食可好?”
“吃吃吃,就知道吃!”
钓不上鱼本就心烦,看着她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吵就更烦了。
慕容雪哀怨的愣在一旁,委屈得泪水在眼眶打转。
没有等到萧彦的怜惜,反而是一顿责骂,“能不能懂事些,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
“殿下你以前从不凶臣妾的。”
谁能拒绝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况且萧彦天性爱女色。
“好了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