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朵被他抱了好久,最后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
“颢颢,我好想你。”
足足十个日夜,她度日如年。
萧云颢看着眼前的人,手指不停的摩挲着她的脸,声音颤抖,“朵朵,真的是你吗……”
“嗯,我来找你了,你想我没有。”
答案不言而喻,他想得快要发疯了,这十日简直彻夜难眠。
“想,很想很想。”
慕容朵瞧见他嘴角那一抹红,心疼的拿出手帕,替他拭去嘴角血迹。
他有些手足无措,低下头,薄唇微抿,生怕自己这模样吓到她。他刚刚应该照镜子的。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她却没有被吓到,本能的揽过萧云颢的头护在怀里。
萧云颢身上依旧是冰凉的。
随后她关上门,两人进了厢房。
“颢颢,别怕,有我在。”
萧云颢抬眸,眼眶微红,不是发病染上的猩红,而是感动。
他抬起她的脸,直直向她的唇亲了下去。
感受着她的气息,让他渐渐找回了自己。
良久才不舍的放开她。
“朵朵,你真好。”
“你身体还好吧?”
“现在没事了。”
他没说谎,原本头痛欲裂,在见到慕容朵那一刹那,瞬间烟消云散。
这大概就是她独有的魔力。
慕容朵抚摸他的脸,拇指划过他眼下的那抹乌青,满眼心疼。
同样的,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颢颢,你黑眼圈好重哦,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
“嗯,没有你,我睡不着。”
慕容朵憨笑,“我也是,想你想得睡不着。”
屋外下起了暴雨,打落在窗台上,慕容朵欲关上窗,却被萧云颢制止。
他声音平静,“别关,陪我看会儿雨。”
慕容朵没说话,静静的靠在他身边,感受着雨水的冲刷。
雨水如洪,两人内心却格外宁静。
她想一直陪着他。
萧云颢一手揽过她的肩,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亲。
“朵朵,谢谢你。”
慕容朵抬眸,眉眼微挑,“萧云颢,跟我还那么客气啊。”
只有萧云颢自己知道,他有多久没这样平静的跟雨天共处了。
不知何时开始他最讨厌的就是下雨天,他讨厌的不只有下雨天,还有疯魔不堪的自己。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雨水冲刷过的泥土透着青草香。
这时慕容朵才想起,“下这么大雨,会不会城中又洪涝了?”
“没事,已经都解决了,”
“乖乖,你真是我的福星。”
当时慕容朵只是随口一提,她把历史课上学过的大禹治水、修建都江堰、建水阀等等说了出来。
萧云颢却是很欣赏她的建议,再结合他自己的方法,果然一切水到渠成,比预想中完成得还要快。
“是你太厉害。”
她想了想,又问,“萧云颢,萧彦杀不了你对吧。”
“嗯。”
他眸光沉下来,这次,他会让太子等人付出代价。
慕容朵环抱住他的腰,软软的声音道,“萧云颢,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看着怀里软糯的人,什么事都不重要了,眼下只想狠狠欺负她。
“乖乖,来的路上累不累?”
“累,可是见不到你更不好受。”慕容朵抬眸,双目泛着水光,“以后不要跟你分开那么久了。”
“好,再也不分开了。”
搂在她腰间的手突然紧了紧,这段时间的想念化成了一个吻,低头将她狠狠吻住。
一点一点将她全部占有。
又是一个快乐的不眠夜……
……(羞羞)……
两日之后,陵南百姓站满了街道,排成两行,为萧云颢送行。
谁都知道此次治水,萧云颢功劳最大,而太子什么也没捞着。
萧彦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自认为这群平民百姓不配与他说话。
瞥了眼叽叽喳喳的闹市,狠狠吐出几个字,“聒噪!”
太子的马车先行一步,而萧云颢的马车在后面紧随其后。
马车里,小两口打情骂俏,一路欢声笑语。
萧彦坐在马车里愤愤不平,昨晚萧云颢没发病本就让他心烦,在知道慕容朵来到陵南之后他更是一夜未眠。
他等不及了,一刻也等不了,他想让萧云颢立刻去死。
出了陵南,埋伏的那些人早已等候多时。
待太子的马车安全路过之后,一群群黑衣人从山顶一跃而起,手拿长剑,纷纷朝宁王的马车刺去。
两波人瞬间打成一片,危机四起。
不知是谁激怒了马儿,只见那匹马发了疯一样,朝前跑去。
而前边正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众人打斗中,马车直直滚落山崖,连同马儿一起,消失在幽静的山谷之中。
良久之后,远方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太子的马车缓缓停下。
萧彦看到尸横遍野,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