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牙的压抑怒火。
“自愿原则。”
苏桃抬手抹掉眼角的泪，面色清冷。
她真的为了让奶奶安心，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以前是，现在也是。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安少程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好，我回家取证件。”
明明那么期盼这一刻的到来，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欣喜。
“我等你。”
苏桃连头都不愿意回一下，只淡淡的应了一句。
安少程收紧掌心，快步离开了房间。
“奶奶，你想要看到的，我都会给你的，所以不要着急好不好？”
温柔的抚摸着沐奶奶已经沧桑的脸，泪水终于还是滑落眼角。
“你看他真的很好，就算我这样对他，他依然不会发火，所以奶奶不要担心，我以后真的可以好好的，所以你一定要留下来看看好不好。”
缓缓跪在病床前，苏桃把脸埋进被褥里，肩膀颤抖起来。
对不起，又选择伤害了你。
照相，签字，盖章，宣誓。
一切都那么简单。
九块钱就换来了两个红色的小本本。
“苏桃，不要后悔。”
离开民政局时，安少程的表情很平静。
“不会。”
苏桃握紧属于自己的那一本结婚证，望向医院的方向。
她蓦然回头，看向他。
“你不会让我后悔的，对吗？”
她歪着脑袋，静静的看着他，目光干净清澈。
望着那双为自己明亮的双眸，安少程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
“不会，永远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