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掐了自己一把，暗骂自己真是有病！
刚刚还在为了要卖身哭得抽抽搭搭，现在又舍不得人走。
这又当又立的心态是怎么回事？
绕过满地碎玻璃的客厅，将人送到楼下，小卖部已经关门了，但隔壁的烧烤店门口还坐了几个。
见他们出来都纷纷往这边看，时苒低着头，尽量不与他们对视。
然而身旁的人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
她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男人勾起嘴角：“记住我这张脸了吗？”
承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若还是记不住，可真就有点没良心了。
他的脸在路灯下忽明忽暗，微眯着眼，带了份危险的气息。
想到一连两次都没认出他，明明昨天才见过…
她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记住了…”
下次一定要认出来！
沈方知明显不信，又凑近了一点，近到能清楚地看到她轻颤的睫毛。
“哦？下次能不靠耳钉认出来吗？”
时苒小脸一红，心脏怦怦直跳，眼神飘忽不定，点了点头。
像是对她的表现很满意，男人松开手，笑着说：
“很好，要是没认出来可要罚。”
罚？
还没等她问怎么罚，人已经拉开了车门，眼看着黑色的车身扬长而去。
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直到车身彻底消失在视野，才晃了晃脑袋上了楼，开始整理满屋的狼藉。
以前这种事都是妈妈一个人半夜偷偷做，如今才明白有多心酸。
每一块碎片都是一份绝望，但想起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她就忍不住的开心。
笑着笑着又有些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