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一辆黑色的帕拉梅拉,停在了时苒以前住的房子楼下。
车内的沈方知满面愁容,在他身旁的副驾驶上,放着一个礼品袋。
里面是他亲自挑选的,跟时苒同款的围巾。
以及一条看上去简约,实则精贵的项链。
这是他准备的赔礼。
时苒一直没联系他,他发的信息也石沉大海收不到回音。
面对言硕的幸灾乐祸,以及对她的担忧。
骄傲的沈方知还是没忍住,决定亲自过来找她。
半小时后,他终于看到一个中年大姐,站在了铁门面前。
并且掏出了钥匙。
他赶紧提上袋子,开门下车,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大姐看着他往门缝间塞了一块砖头,忍不住问他:
“我咋没见过你?你不住这吧?”
“我来找人。”
男人声音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寒意。
大姐不再说话,抬脚上楼。
别人不清楚,她可知道。
时苒家被撬门的第二天早上,看见她家坏掉的门锁和楼道被推翻的杂物,她一眼就看出来出了什么事。
出于警惕,走在前面的她每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男人。
直到六楼。
时苒之前住的房子换了门锁,此时房门紧闭。
沈方知站在门前,犹豫着轻敲了一下门。
见里面没人回应,又稍微用力敲了两下。
住在隔壁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大姐,从他站那开始,就一直盯着他。
此时终于大着胆子问:
“小伙子,你找这家人?”
“对,好像没人在家。”
沈方知皱眉,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大姐表情怪异,细细打量他几眼:“你来晚了,这家人一周前刚搬家。”
搬家?
为什么没告诉他?
“搬去哪了?”
“这我可不清楚。”看他不像坏人,大姐打开了话匣子,
“我们这整栋楼都巴不得他们搬走,你是不知道,这家那男人经常大半夜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一回来就打人砸东西,还凶神恶煞的没人敢管,我住他们隔壁更是睡不好。”
她撇着嘴,脸上全是愤懑与不满,继续抱怨道:
“前段时间还消停了一阵,结果她们搬走没两天,那男人居然又回来乱砸了一通,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听到前面的时候,沈方知还只是轻微蹙眉,到后面脑子直接炸裂开,当场愣在原地。
“那男人又回来过?”
“可不是嘛,在屋里边骂人边砸东西,整栋楼都被他吵醒。”
说着,大姐又唏嘘感叹道:
“也是可怜他家那小姑娘,文文静静的摊上这么个爹…”
沈方知没等她说完,转身快步下楼,边走边给时苒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是把他拉黑了还是怎么?
他没过多纠结,换了个号码拨打出去。
把电话另一头躺床上的杨助理吓得坐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手机里传出沈方知压着怒火的低吼。
“那天带走的那个男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杨助理一愣,没反应过来。
“出什么事了沈总?”
沈方知深吸一口气。
“现在,马上去查!”他话音一顿,补充道,“先查那对母女搬家搬去了哪。”
扬助理:……
礼品袋扔回了副驾驶。
沈方知靠在背椅揉着眉心。
那个人逃回来了,时苒知道吗?
如果知道,那这几天的已读不回,是对他失望故意躲着他?
扬助理的动作麻利,不过十几分钟,就从陈清当初委托的搬家公司那,拿到了她们的新住址。
沈方知看了眼地址。
巧合的是,言硕就住那个小区。
一脚油门,黑色的帕拉梅拉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疾驰。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心里隐隐的涌上一丝不安。
因为小区刚出了事,不是业主的沈方知被拦在了门口。
他只好给言硕打了个电话。
“我在你小区门口,出来接我。”
没等他说话就挂了电话,一张脸冷若冰霜,心里更加烦躁。
时苒的电话一直提示关机
那道机械的电子女声,如深冬的湖水,冰冷得让他心慌。
言硕飞速下楼,小跑到他面前,一脸诧异。
“你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别废话,先带我进去。”
恰巧此时,他看见有两个女生从小区大门的另一侧出来。
身后那人提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
沈方知眉头一挑,那个箱子,他上次送时苒回家时,在她卧室见过。
上面贴了一个胡图图的卡通贴纸。
他心脏骤停,立马从后面跟了上去,弯腰按住了那个箱子。
“等一下!”
言硕被他这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只得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