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至于肉,一口没吃。
“这么少?还没上次吃的一半多。”
“……”时苒转头,目光平静地跟他对视,“今天心情不好。”
中午跟人打架,然后被停学。
紧接着又去了看守所见陈勇,听到了一些关于母亲的不算好的往事。
吃饭的地方又让她不停的想起沈方知。
心情怎么可能好?
“嗯。”程淮点头表示理解,“心情不好确实影响食欲。”
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那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他不顾服务员诧异的目光,出了门。
从进来到结束,她们待了不到半小时。
时苒没说话,默默跟在他身后。
商场一楼展厅的钢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辆白色的汽车。
程淮脚步放缓,叹气道:
“可惜了,还以为能听到你弹琴。”
“……”还说不是跟踪?
“你会听到的。”
男人脚步停下,转过身,像是有些惊讶她居然会接这句话。
轻笑:“你会愿意弹给我一个人?”
时苒别开眼,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当然。”
在你的葬礼上,我能弹奏一整天。
……
时苒的东西很少。
几天前,宋挽笛给她收拾了一个行李箱。
如今,这个箱子出现提在了程淮的手里。
“你就这点东西?”
程淮掂了掂分量,有些想笑。
“是的。”时苒自然地点头,“难道程医生不会帮我准备吗?”
那个箱子里就两套衣服,剩下的都是她觉得重要的小物件。
包括那个小木牌。
“当然有。”程淮挑眉,“除了能买到的,你还要别的吗?”
“还有我妈妈。”时苒仰起头跟他对视,眼神坚定,
“那人被判死刑之前,我都要和她在一起。”
陈勇判刑的日子,就是陈清入土为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