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戎想了想，轻声说道：“你怎么确定是你心里认为的那个人做的？”
“那件白礼服……是他的作品，是他死之前的作品。我已经烧了，真的是我亲自烧了的。它怎么又出现了？为什么他要缠着我不放？”
吕清宜已经崩溃了，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条理，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程峻志将她的话全程都听到了，正要让警察把吕清宜带回去录一份口供。
吕清宜的经纪人走过来，轻声说道：“警察先生，清宜今天受了太大的刺激，而且，她的脚还有伤，能不能让我先送她去医院？”
正在这时，里面又传来一阵尖叫。
突然之间，外面一阵狂风呼啸，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瞬间变阴云遍布，与黑夜无异。
路灯全都亮了。
顾戎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躺在地上的尸体站了起来。
她一边走，一边僵硬的脱着衣服。
姿势虽然看着别扭，但她脱礼服的动作很小心，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品。
她将衣服脱下来，露出半身骨节交措的恐怖造型。
所有人吓得连尖叫都忘了。
这时，顾戎低头在司宸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看，你现在看到的，在鬼里面已经算是好看的了。有没有想吐的赶脚？”
司宸：…………
李
苗停了下来，伸出手指，直指着吕清宜，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
顾戎并没有看到刚才那只凶灵去而复返，但是它却可以隔着一段距离，仍然操控尸体，这倒是她见过最厉害的凶灵了。
“救命啊，啊啊啊，我要回家……”
一声尖叫，成功的阻止了李苗继续往前走的脚步，她转身，只是一个眨眼之间，刚才叫的那个人，就被她掐到了脖子。
尖叫的女人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断了，窒息，恐怖。
可是很快，新鲜的空气涌入，她软软的倒在地上，看到李苗就倒在她旁边。
她赶紧往后退，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敢叫了。
除了尖叫的女人之外，剩下的人都看清楚刚才是顾戎出的手。
如果不是她，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掐断脖子。
吕清宜已经吓得站不稳了，她弓着腰拉着顾戎的手：“顾大师，他死了吗？”
虽然吕清宜没有明说名字，可是顾戎知道她问的是谁。
“它早就已经跑了。”
吕清宜捂着脸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顾戎皱了一下眉头，那几个模特脸上显出来的死气，还有毫无阴气的吕清宜。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毕竟这里只有吕清宜一个人是她的客
户……虽然还没有给钱。
她说的不管闲事，那只鬼她肯定会送走的，但是这几个有了死相的人，她不应该管。
因为那只鬼生前也是个人，他的死，与这四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可是这只凶灵太嚣张了，居然敢挑衅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丑。
还能隔空操控尸体，这她可就气不过了。
一只凶灵也敢在她的面前这么嚣张？
顾戎想到那个什么特殊小组，万一他们突然冒出来，又是一堆的麻烦。
不由得转头看向了程峻志，程峻志一愣，也微微侧头看着她。
所以，顾大师这眼神，是想表达什么？？
人家有点方！
“程警官，这件案子，是谁负责？”
程峻志下意识的想说，像这么离奇诡异的案子，迟早会惊动到特殊小组。
可是顾戎明知道，不可能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他一愣，下意识的说道：“模特t台突然暴毙，台上几个都是嫌疑犯，带回……警局？”他见顾戎没有意见。
咳了两声：“把她们全都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程峻志的手下来拉吕清宜的时候，顾戎咳了两声。
程峻志立刻沉声说道：“干什么，干什么？事发时这位小姐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她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好了，收队。”
程峻志趁着手下的人做事去了，赶紧对顾戎说道：“顾大师，这件事我拖不了多久，你一定要抓紧时间。”
顾戎严肃的点点头。
她比程峻志更不想跟那几个人扯上关系。
等警察和闲杂人等都走了之后，顾戎看了一眼吕清宜。
她现在整个人都处在惊恐状态，就算现在问她什么，恐怕她也回答不上来。
顾戎紧紧的抿着唇，她这个样子，要怎么跟她谈价钱？
“吕小姐，不如你先回去吧，看样子，那东西不会伤害你的。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明天你再来水月观找我。”
顾戎刚刚说完这句话，吕清宜整张脸都变白了。
她慌乱的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掉。
“他是要用让我生不如死的方法来折磨我。”
顾戎眉头一皱，这里面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凶灵本身是没有意识的，它们只会残忍的杀戮。
但是刚才那只凶灵，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