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住所都是明式家具与现代西式风格的混搭，灯光暖暖，让人安心。想象着他忙碌一天回到这，应该能得到很好的休息。
“还行吗？”他问。
“很棒，家具和摆设都很适合你。”
“适合我，为什么？”
“就是感觉适合。有好多有意思的东西。”立源向一只椅子那么大的非洲鼓走去，轻轻拍了拍。
“我去到一个地方，就会带样东西回来，这是去南非时，从一个原住民那买的。”
立源摩挲着鼓上的图纹，感受遥远国度的文明……
他的双手温柔地从背后环抱住她，气息在她的耳边若有若无。他的唇缓缓地从她的脖子移到耳根，双手在她的身上开始摸索，似乎想要探求更多。一切自然而然，她的呼吸随着他的抚摸渐渐急促起来。
“今晚别走了。”他在她耳边呢喃。
一句话，惊醒了立源。她试着推开他，几次后，他才意识到她的拒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她：“怎么了。”
“不行。”不知道为什么立源心中有些愧疚。
“为什么？”
“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我做错什么了？”他不解。
“没。”她低下头。
“你不喜欢我？”
“不是。”
“那为什么不可以？”
“我，我不想在结婚前那个。”她害羞地说。
他看了她好一会，突然笑了：“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传统。”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说“传统”似乎触及了她的禁区，之前的愧疚一扫而空。 “我就是这么传统。” 立源回道。
“为什么男人婚前性行为没人说，女人婚前性行为就不可以？”他饶有兴趣地紧盯着她，等她回答。
“我也觉得不公平，但我还是觉得如果彼此都能把那刻留到结婚时，很美。”
看她回答地认真，他也认真地继续：“我觉得女人、男人应该一样，情到深处自然发生，不必留到结婚那天。现在很多人都不在乎了。”
“可我在乎。而且男人也应该慎重，不随便乱来，”她盯着他的双眼。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淡淡道：“我不是乱来，不过，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有些遗憾。”
“遗憾？”
“你被旧思想束缚着。”
“这是传统，不是旧思想。”她争辩道。
“你的好朋友和你一样吗？”
维晴和我性格完全不同，至于她和陈哲逍到底有没有情到深处自然而然，那是她的隐私，怎能随便问。
“我接受其他人和我有不同的观点，并不代表我必须和其他人一样。”立源答道。
“那我不是处男，你会介意吗？”
她一愣，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过。”
“我不介意我的女人不是处女。”他说。
“那我也很遗憾。”立源说。
“遗憾？”他疑惑，“遗憾我不是处男，你觉得我们不对等？”
“是不对等。”
“那你……”
她打断了他的话：“可当我愿意做你女朋友时，我就知道有些东西我们不对等，但那些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现在，我累了，想回家了。”
“好，我送你。”
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沉默地开着车，她则沉默着坐在副驾驶，想着刚才的对话。
车忽然停了下来，她回过神。
“你后悔吗？”立源突然问，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路。
“后悔什么？”
“后悔要我做你女朋友。”
“为什么后悔？”他看着。
“因为今晚我没留下来。”
“我喜欢你，才要你做我女朋友。怎么会因为那种原因就后悔，你把我想成那种人？”他有点懊恼。
“你一路都没说话，我以为……”
这次，他打断了她的话：“你也一路没说话，就在想我后悔不后悔？”
“那你一路不说话，想什么？”
“我在想我这个女朋友还真和别的女人不同。”
“别的女人？和你的前女友们不一样？”立源故意把“们”拖长了半音。
“你吃醋了？”他的懊恼不见了，脸上竟出现了笑意。
“自作多情。”她不屑地回了句。心里却真的有点酸，这小子，之前不知道交过多少女朋友，她一怎么就喜欢上他了，这和她曾经想过的单纯恋爱大相径庭。
“其实，在你之前我认真交往的女朋友就只有2个，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如实禀告。”
如此坦率，让立源吃惊不小。
2个倒也不多，问题，也是真的没有。既不认识她们更对她们没什么好奇，有什么可问。突然察觉他说得是“认真交往的女朋友”，还有不认真交往的？立源正琢磨着这博大精深的中国语言，却被他的话打断了思绪。
“曾有2个性伴侣，当时单身，在澳洲，彼此都需要慰藉，只是单纯生理上，不谈感情。”
“性伴侣！”立源心里默念。男人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