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之以为扎马步就够累了,万万没想到练轻功更累,每天早上晚上都要跑步,陆仁一改之前的和蔼,跟在她后面看着她。
那张嘴没没吐出过一句人话。
孔灵之跑的慢了,他说,“你散步呢?乌龟都比爬的快。”
孔灵之不服气,当即反驳,“乌龟四条腿,我才两条腿,那能放在一起比吗?”
“我也没拦着你不让你用四条腿啊!有本事你把手一起用上,这样公平了吧?”
孔灵之:
“快跑快跑!腿动起来,把你说话的本事用在腿上,你轻功早就学会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所以你轻功那么厉害,全是用的嘴上功夫?你这嘴套上耙犁是不是能耕地?”
陆仁:
她跟谁学的说话?
陆仁第一次碰到个说不过的,闭着嘴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一句合适的骂回去的话。
只能更凶残的板着脸,“不许说话!快跑!不然放狗咬你。”
孔灵之得意的哼一声不快不慢的继续跑。
就这么训练几天,孔灵之估摸着日子,该去给常元令治腿了,跟林氏说一声,就收拾行囊离开。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离家,如今家里又有秦嫂子陪着,林氏倒没太担心,只嘱咐她在外面注意安全,不要舍不得花钱,还给了她二百两银票。
林氏还把陆仁拽到一旁,“苏姑娘,麻烦你多照顾她了!”说着递给他二十两银子,“这钱你别嫌少,拿着买点吃喝。”
陆仁:“多谢姨母。”
“客气什么,我明天早上给你们烙饼,带上着路上吃,用火烤烤可香了。”
“姨母多加点肉。”
“好好好!”
陆仁心中再次为自己得意,他可真是个智者。
这一次路上只有陆仁跟孔灵之,陆仁架着马车,孔灵之也坐在了前面,马车里太闷,外面还能透透气。
两人并肩坐着,陆仁别扭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他想了半天,开口,“要不你去后面跟着跑?”
孔灵之:??
陆仁:“你今天早上还没练呢!正好马车也不算快,你跟着跑一个时辰。”
孔灵之: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陆仁控制不住自己絮叨起来,“练武一天都不能停,一定要坚持下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根本学不好武功。”说着就将马车停下,示意她下去。
孔灵之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用自己最大电压给他来脑部电疗。
他肯定有病,不然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电一电他的脑袋,说不定能治好呢。
“看我干什么?快下去跑啊。”
孔灵之猛地出手就要贴到他肩上,谁知陆仁滑溜的跟条泥鳅似的,一下从她手下滑开,并且一脚将她踹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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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马车就在她眼前开走了。
孔灵之不得不跑步跟上去,心里翻来覆去骂着陆仁。
跑了半个小时,孔灵之速度就越来越慢,陆仁在一旁喊,“快跑!附近山上可有土匪,跑得慢当心被抓去当压寨夫人。”
孔灵之不说话,慢跑。
陆仁靠在车上,悠闲的吃着山楂丸子,“你看,光有内力根本没用,我连武器都不用,就能轻而易举取你性命,你若是不好好练武,白瞎了老天给的内力。”
孔灵之渐渐靠向马车,趁他不备,猛地伸手去抓他,可惜又抓了个空。
陆仁上半身吊在马车边缘,倒着的脑袋对她咧嘴一笑,“嘿嘿,抓不到!等你什么时候能抓到我,你的轻功就算是大成了。”
孔灵之:
又跑了好久,孔灵之累的两条腿实在挪不动,陆仁这才停下马车,让她慢慢走着活动一下腿。
她口干舌燥,伸手,“水壶给我。”
“等你气喘匀了再喝,现在喝水容易岔气。”
孔灵之大怒,挡在马车前,“我是郎中还是你是郎中?我现在就要喝水!快把水交出来。”
陆仁:“要水没有,要命一条。”
孔灵之:
她觉得自己像一条累的半死的狗,呼哧呼哧喘粗气,头上脸上都是汗,且热的通红。
不一会儿,一块凉爽湿润的布巾扔到她脸上,她赶忙用力擦擦。
隔着布巾,陆仁表情心疼又不舍,唉,他也不想对孔灵之这么凶,可练武一事本就辛苦,不凶点孔灵之肯定要偷懒。
而且看孔灵之又气又累的样子还挺有趣。
好在隔天一早就到了许城,两人先去客栈住下,孔灵之脸上又带上那个清秀的面具。
到客栈第一时间,先要热水给自己好好洗洗,然后躺在床上睡一觉,直到晌午陆仁来叫她吃饭,才起来。
客栈大堂里,陆仁已经点好了菜,她打着哈气坐下,手边是一碗温热的汤。
吃过饭,孔灵之带着陆仁去了常家别院,她想尽快完成这个月的工作,早点回去。
常元令见到她时仿佛之前没发生过任何不快似的,管家陈伯也客客气气带着些恭敬的将她请进去。
先诊脉,从脉象上看,常元令略有些虚弱,不过比之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