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僵,退后两步,颤颤巍巍的道,“难道你就是土匪的同伙?”
专门在山下寻人,找到合适的肥羊就发个信号,土匪们冲出来
他飞快往外看,外面一片寂静。
“我刚说什么来着,你这耳朵不需要就割了下酒吧。”
壮汉讪笑,“我想多了,想多了,实在是这荒郊野岭的,突然冒出家茶馆让人心里有点害怕。”
“喝完就赶紧回去吧,虽然你看起来挺穷的,但也没准土匪们看中你这人,将你绑上山做个压寨相公。”
“多谢。”壮汉喝完茶,付了差钱,便起身离开,只是他并没有听陆仁的劝,仍然往前走。
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陆仁这荒野中的小茶馆竟然又迎来几波客人,一个个全都跟前头的汉子一样,明知前头有土匪,还要奔着这条路往前走。
换做往常,陆仁早就跟过去看热闹了。
但如今他却对这些一点都没兴趣,自顾自坐在那喝茶。
夜深人静的时候,之前路过的几伙人突然回来了,陆仁已经关门打烊,扛不住他们一直敲门,不得不去开了门。
一群人蜂拥进了狭小的茶馆,只几个人抢到位置坐下,剩下的全都站着。
这些人身上全是血,明显经过一番打斗,有的还带着伤。
见到陆仁,有人不客气的道,“小二,还不上茶,有没有眼力见?”
陆仁:“打烊了,想喝茶明天再来。”
“你不是在这吗?去给我们烧水煮茶,再好酒好菜上来,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丢过来一小块散碎银子。
陆仁躲开,银子掉在地上,他直接从柜子里抽出一把长刀,那刀有三米长,寒光凛凛。
“耳朵用不着我可以帮你割下来下酒。”
这刀一出,说话的人登时有些怂了,然而想到这么多人在这,一个店小二就算会些本事又能如何?
拍着桌子道,“怎么,你这是黑店啊?莫不是想打劫?我也不怕告诉你,今个儿我们刚弄死一个土匪寨,你想打劫,也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陆仁翻了个白眼,“我看你们倒像是土匪,大半夜跑到别人家里让我给你煮茶,你还有理了?”
“你你不做就不做,拿刀做什么?”
“我不拿刀有人不会说人话。”
那人还想说什么,一个中年男人咳嗽声,“好了,莫要吵,这位兄台,我等只是借个地方休息一下,叨扰了,若是方便给我们弄点水喝就行。”
“不方便,灶台旁边有两桶水,想喝自己去舀,我要回去睡觉了,别吵到我。”
他说着拎着刀回卧房里,房间狭小,刀只能斜着放,陆仁躺到床上,看着这把刀,心里又酸又涩。
这是给孔灵之打的,她之前一直念叨要一把长刀,还要用纯银制作,他特意请好友给打了这把刀,本打算给她个惊喜。
外面一群人吵吵嚷嚷,好像在说找谁。
“等天亮咱们就把附近山头全都翻一遍,不信找不到人。”
“我只是担心那人会不会已经被土匪们给杀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真的已经死了,咱们将尸首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守在山底的是谁?有没有看到放跑的土匪?”
“那么乱,到处都是人,哪里注意得到啊。”
突然有人说,“你们说这土匪会不会在山下有另外一个匪寨?不是有句话叫狡兔三窟?说不定咱们要找的人就藏在眼皮子底下呢。”
“你是说”那人看向陆仁房间,“他若是土匪一伙的,看到咱们还能如此镇定?”
“许是装的,现在已经从后门溜了呢!”
这话让几个急脾气的一下站起来,几步来到陆仁门前,哐哐敲门。
“小二,出来一下,我们有话问你。”
陆仁打开门,冷着一张脸,“给你们脸了是不是?还有话问我,你算老几?”
“你怎么说话呢?”
陆仁抬脚将门前两人踹翻出去,砸在人群里,接着从怀里摸出小刀,随手扔出去,贴着领头中年男人的脖子划过。
中年人脖子一凉,摸过去,手上一抹血色。
陆仁:“管好你的人,不然把你们全宰了下酒!”
“他就一个人,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不成?”“他突然出手,没准就是听到咱们议论他!”“说不定那人就藏在他房间里。”
“住口!”中年人对上陆仁的嘲弄似的笑意,心里一突,“这位兄台武功远在我们之上,而且咱们都曾在他这喝过茶水,若他真是土匪,咱们哪还有活路?”
有人附和这人,“吕叔说得对,这小兄弟定然与土匪无关,咱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陆仁哐当一声关上门,众人看向吕叔。
“咳,明天去附近山上搜吧,他们跑不远。”
这一晚陆仁都没睡好,早上醒来茶馆里只剩下三个,本来在瞌睡,见到他一下清醒过来。
“这位兄弟,可有什么吃的?”
“只有干粮,吃我就给你加点水煮一下。”
“成!麻烦小兄弟了。”
陆仁过去找出干粮,桶里还剩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