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徒儿啊?”
“这么点东西,就磨磨蹭蹭,磨磨唧唧的。”范天意直接将行李箱丢到后备箱,鄙视的瞪了白肇一眼。
他还没和这小子算账呢!
让他回国跟着栀栀,是保护栀栀的,结果呢?连栀栀结婚领证的事儿,都不知道!白教养他十几年了。
机场到家,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看着有小院子连起来的两套独栋的小别墅,范天意和程锦十分满意,院子中央还有一张石桌,可以用来下棋,旁边的空地可以种种花草,打打太极。
“师傅,程叔,这房子还满意吧?”
“就你机灵,这院子是你安排的吧?和在国外一样,这样倒是方便了许多。”
程锦对院子的布置十分满意,房子已经打扫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也早就置办了,当天就能入住。
“嘿嘿,那当然了,shania哪有我贴心啊!我这就把行李给你们搬上去!”
“小心点,不着急,东西慢慢搬。”
全部搬好之后,范天意坐在客厅,这才开口问道:“栀栀,虽然我只是你师傅,但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女儿一样疼,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连师傅都瞒着?”
南栀抿了
抿唇,站在一旁,“师傅,我知道这件事情,我冲动了。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我……”
南晨光迟迟不肯交出股份,她只能走这一步棋。
“哎,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师傅老了,也护不了你一辈子。”
范天意叹了口气,他之所以跟着回国,主要还是担心这个孩子。
“师傅,我知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您放心,程叔,接下来三个月,可能要让您受累了!”
南栀略带歉意的看向两位老人,为了她一个人,害得他们原本平静的晚年生活也没了,甚至以后可能还要面对南晨光的威胁。
尤其是程叔。
“傻丫头,这点忙,我要是都不帮的话,白让你叫我这么多年的程叔了。今天就算了,坐了一天的飞机,老了,身子骨不如年轻人啊!明天一早,你过来接我,我先去工厂看看工人的水平。”
“嗯,那师傅,您和程叔先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再给你们接风洗尘。”
离开了别墅区之后,南栀赶到工厂已经是中午午休时间了,随便在食堂点了两个菜,刚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她郁闷的扒着碗里的饭菜,果然是被容忱言把嘴给养叼了,以前只要是能吃的
,她什么都吃。现在,看着碗里油腻腻的红烧肉,炒的半生不熟的花椰菜,还有看上去不太新鲜的青菜,实在是咽不下去。
“南小姐,不对胃口?”
刘强经过上次张贝贝的事件之后,明显低调多了。
特别是在南栀面前,生怕她把自己那点事儿,搞到总公司去,丢了饭碗。
见南栀不搭理自己,刘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认真吃自己的饭。
“刘厂长,明天我会带一个老师傅来厂里,我打算挑一部分工人出来,训练一些日子,到时候专门接c牌的单子。”
南栀虽然对刘强的行为很不耻,但他毕竟是厂长,有些事情,还是得问问他的意见。当然他不同意也没用。
“c牌?”刘强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南栀,忍不住提醒道:“南小姐,不是我泼冷水,咱们这个厂,最多也就能坚持到明年,上头早就来过消息了,让咱们把现在手上的一些单子,交接给其他厂。我的任职也就这半年了。”
他是真不想搞事情。
他就想安安稳稳的把这半年干好,调个厂继续干他的厂长,捞点油水就成了。至于这个厂子以后的发展,工人的去处,他都不在乎。别人有没有工作,会
不会失业,关他什么事儿?
南栀掀了掀眼皮,冷声道:“厂长的意思是,就由这个厂自生自灭?明明有自救的办法,却不去努力?”
“南小姐,南大小姐,真不是我不愿意努力,c牌,不是其他随便一个牌子。咱们的水平,接不了c牌的单子,到时候如果交不出合格的产品,咱是要赔钱的!”
“谁说交不出?我不是说了,我明天会请一个老师傅过来,接下来他会帮我们培养出一批合格的工人,所以技术方面,你不用担心。当然,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我只是通知一下你。”
说完,南栀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端起自己的餐盘就离开了。
下午,南栀将方案修改了一下,又做了一个完整的ppt。看看时间,准备下班。
容忱言回到家,看着原封不动的早餐和保温饭盒,眉心一拧。
他叹了口气,从冰箱拿出食材,洗了洗手。这时,南栀回来了,走到厨房的时候,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冷饭,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咕噜噜——”
容忱言轻笑一声,语气温和:“饿了?早上怎么没吃,午饭也没带。和我闹脾气
,没必要虐待自己的胃吧?”
南栀抿着唇,低头不想看他。
不是要冷战吗?谁要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