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亭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声音，是以门口的栗子睿轻易的将这四个字听进了耳里。
栗子睿无所谓的耸肩，自言自语的低头看着手上的手机，上面赫然是段段录音。
“傻子，你以为你做的很天衣无缝么？不逼你一把，怎么让你狗急跳墙？”
……
“赵臻同学。”
赵臻从门边起身，抬头往上看去，“你回来了啊？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宋羽泽跑的满头大汗，不忘将一碗甜水递给赵臻，笑容腼腆，“我记得……赵臻同学你以前最喜欢吃绵绵冰了。要不是因为李记绵
绵冰，我们也不会认识了。”
赵臻的眸光瞬间就暗了下来，连带着看宋羽泽的眼神中都淬着几分寒意。
李记绵绵冰对她来说，从来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当时霆彦哥哥利用买绵绵冰的理由将她支开，却是为了接苏苑回家。
独自在走廊里等了陆霆彦半小时的回忆，着实是不怎么美好。
赵臻冷静的看着宋羽泽，“我一直都在骗你。当初那碗绵绵冰我不是买给你的，是霆彦哥哥不要我随手送你的。”
“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让这段记忆成为你的美好。”
“更不好意思的
是，我不应该破坏你的美好。”
“其实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只有霆彦哥哥一人。”
宋羽泽眼底的光一点点的暗了下去。
到最后，黯淡无光。
赵臻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宋羽泽，也没有伸手去接那碗甜水。
因为她不配。
赵臻自己坐在门口想了很久很久。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如果说一开始是有冲动的成分在，那么现在她是清醒的，她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
“苏苑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宋羽泽的手固执的停在半空，“吃甜水。
”
赵臻无奈，接过了甜水但也没吃，很是随意的将甜水放在了地上。甜水碗倾斜，洒了一地。
宋羽泽忽然笑了，心底期盼已久的事情在甜水碗倒的那一瞬间轰然崩塌。他顺势在赵臻身边，表情恢复如初。
“她说的都是真的，最早的一家公司是三年前就注册了。我花钱让工作人员给我看了监控录像，可惜的是工作人员不允许我拍摄录像。在录像里我清晰的看到你父亲和王秋月一起去注册公司的信息，甚至公司的名字还是王秋月当场敲定的。”
“原来他们真的比我知道
的在一起的还早。”
赵臻的表情有些落寞，眼眶红红的样子一如既往的让宋羽泽觉得心疼。宋羽泽想像以前一样去安慰赵臻，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
“可就算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难道就能证明王秋月不是苏苑故意弄回来的吗？”
“其实我们都明白，三年前苏苑才九岁，她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控制一个成年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吗？”赵臻将下巴抵在膝盖上，轻笑道，“道理都懂，只是我们还是想给她增加这个罪名。因为，我们都打心底的厌恶她，所以想要毁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