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遇到遇到李承业是秦羽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这个家伙又混进了散修中。
而且秦羽吃惊的发现，李承业似乎很受欢迎，他来到此地，便有许多散修上前打招呼，看起来很是热情。
最让秦羽吃惊的是，李承业的修为，竟然达到了归元境中期！
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李承业的资质并不好，当年在南荒大乾时，也就堪堪有资格成为玄元宗的弟子。
后来修炼有所成就，还是在自己提供了大量修炼资源，以及提升资质的功法的情况下做到的。
正常情况下，他就不应该有这样的成就，除非他也有了不得的奇遇。
李承业并没有发现秦羽。
他满脸风轻云淡的笑容，跟众多散修闲聊，气质高贵而沉稳，看起来极为出众。
“认识？”
袁昊顺着秦羽目光瞥了李承业一眼好奇的问道。
“嗯。”
秦羽点点头，没有细说两人的关系，收回目光，决定晚点再去找他。
结果不等他去找李承业，李承业得知秦羽在此地后，主动找了过来。
“秦羽。”
“承业。”
两人面带微笑打了个招呼，看起来风轻云淡，并没有什么激烈的感情表达。
“去那边走走？”
李承业瞥了袁昊和余正隆一眼说道，显然他有些话不想让外人知道。
秦羽点头。
“好。”
然后两人在袁昊和余正隆的注视下，来到草甸一处无人角落，随手打下一道隔音阵法。
“琼瑶还好吧？”
“挺好的，你呢？”
“就那样，谈不上好还是不好。”
李承业笑了笑，但笑容却略带几分苦涩。
秦羽敏锐的捕捉到了。
“遇到什么事了吗？”
李承业轻叹一口气，看向远处，表情木讷的道：“袁思雪死了。”
秦羽微微一怔。
略微费了点劲儿才想起袁思雪是谁。
那是南荒水云宗的一个女弟子，当初曾经照顾过李琼瑶一段时间，为人很不错，与李承业相识相知。
至于最后是否走在一起秦羽并不知晓，也没有去关注，毕竟他和李承业都接触很少，更别说袁思雪了。
不过毕竟是得到自己认可的人，秦羽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我带着他来中州闯荡，结果她被人杀了。”
“谁干的！”
秦羽说话的语气很冷。
李承业却依然神色木讷：“人已经被我杀了，我把他剁成了一节一节的碎片还不解气，然后用石头将碎片砸成肉泥，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雪儿还是回不来了。”
秦羽叹息一声：“节哀顺变。”
李承业沉默许久，转过头来看向秦羽，眼眸已经恢复了神采：“我发现我以前做的都错了。”
“什么？”
“我指的是我为之而奋斗过的理念。”
“人人如龙是吧？那你的确错了。”
李承业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我在凡俗间看到百姓被鱼肉，觉得他们掌握了强大的力量就能保护自己，皇族不应该把控修炼资源。
等我来到修道界，觉得宗门不应该把控修炼功法，应该让所有人都平等获得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我甚至不惜将自己所掌握的功法无偿传授出去。”
秦羽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一直觉得李承业这么做很傻。
“直到雪儿被贼人杀死后，我突然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和何等幼稚，那些掌握力量的人在遇到强者时被欺压像是条狗那般摇尾乞怜，转眼遇到弱者他们又变成强者，随意掌控更弱者的生命。”
秦羽点了点头。
这才是人性。
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毕竟是极少数。
“所以我发现，人人如龙并不靠谱！”
说到这里，李承业目光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什么意思？”
“这世间真能有一条真龙！”
秦羽眉头微皱，一时间难以理解李承业所说。
不用他问，李承业自己开始解释。
“真龙现世方可镇压天下，制定法度执法必严，让弱者有尊严不受欺凌，如此这般发生在我身上的悲剧才不会在他人身上重演！”
闻言秦羽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理念跟人人如龙没什么区别，非常幼稚可笑。
历史一次次的证明，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
太过理想化了。
秦羽正要开口劝李承业务实一点，李承业接着说道：“我要成为这世间唯一真龙，镇压这一方世界，尔后建立一个由修士组成的强大国家，制定统一的法度给予弱者平等，并且做到真正的执法必严！”
秦羽目瞪口呆。
这理想已经不能用远大来形容，而是疯了。
世间唯一真龙？
镇压这一方世界？
建立一个修道者组成的强大国度？
怎么可能！
秦羽自己身怀系统都没有这么想过。
他严重怀疑李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