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
许砚淮在休息,导演组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开摄像头,房间内一片安静。
司鸢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许砚淮的额头,刚出碰到他的额头,手就被他握住。
“不是困了?”
“既然来了,你就陪我躺一躺。”
想了想外面也没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司鸢也就顺从他的意思,顺势躺了下去。
山君在司鸢的腰上嘶嘶嘶地吐着信子,在司鸢身上爬来爬去,看上去有些许焦躁。
许砚淮握住他的尾巴,“有病?”
“你放开我!我就是在想刚才那个沈欢,看着实在是眼熟啊,眼熟得很,可是为什么眼熟啊?”
山君自己确实都没想明白。
许砚淮平静道:“过去跟在她身边那个小豆芽,非要给阿鸢当徒弟,阿鸢一直都没收的。”
山君一下支棱起来!
“是那小子!我就说怎么浑身都散发着令蛇作呕的臭味!”
说起来这个人,山君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看得出来,对沈欢明显有一些深仇大恨。
司鸢蹙眉道:“你们认识他?”
许砚淮摸了摸司鸢的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缱绻却轻柔的吻。
“是你认识他,他是为你而来,过去他就想给你当徒弟,是当初的你没有收下他,现在他又找上门来了。”
“我的阿鸢,就是这么有魅力,总会有人披星戴月,为你而来。”
司鸢看着眼前男人的模样,隐约中从许砚淮深切的情意中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是淡薄的,但也是浓郁的。
他因为沈欢,感受到不安了?
还是,因为她那段自己都遗忘了的前世?
“阿淮,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阿鸢被人抢走,担心阿鸢不再爱我。”
司鸢的心一瞬间软了下去。
山君:“……”
好烦啊!
到底有没有人来考虑一下他们蛇的感受啊!
他妈的,蛇生唯一一次羡慕那些有脚的长虫,居然是为了用脚捂住自己的耳朵!
奈何这种对话,山君幸好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这两人一直都这么若无旁人的秀恩爱,他也很无奈的好吗?
“我说许砚淮,虽然我也讨厌了你很多年,但是吧,我主人既然现在选了你,那就是你了,她这人一向从一而终,要不然当年……啧,总之那个沈欢,估计没憋什么好屁,不喜欢,不好。”
司鸢在许砚淮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沈欢以前做了什么?”
“背叛了你,但不是他本意,为了他的家族背叛你,也找了你很多年想要赎罪。”
山君嘟囔:“是不是赎罪可不好说,谁知道他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万一他这次还想害主人,背叛主人一次,那主人怎么办?”
山君很快决定,“还是离他远一点,他肯定没什么好主意!”
许砚淮摸了摸司鸢的头。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管怎样,我都陪你。”
“嗯!我知道。”
敲门声传来,洛翊的声音响起,“鸢鸢,出来一下。”
司鸢起身走出房门,许砚淮看着她关上门,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消散下去,原本春风化雨的温柔,霎那间在房间内凝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
山君一个冷血动物都跟着抖了抖。
“我说你小子……刚才这么说,是真不担心我主人不要你啊,万一她这次选了沈欢怎么办?沈欢可是愿意为了我主人赴死的,你就不害怕这份情意打动了主人?”
许砚淮有些颓然地闭上了眼。
无奈,赌局,不甘心,害怕。
都在此刻融合起来,隐入他的身体每一处。
“没关系。”
许砚淮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淡,带上沙哑,让人有些听不明朗,“要是打动她,不需要为她赴死,要是不足矣打动,赴死也不够。再说,谁又不愿意为她而死?”
他可以。
山君被他浪潮一般的情意震撼到了。
虽然知道许砚淮这小子喜欢了司鸢多年,但这也是山君第一次明面上感受许砚淮的情意!
这小子,居然这么爱他主人?
山君喃喃自语,“也怪不得我主人那样人,都会被你打动,真难不动心。”
许砚淮低声一笑。
“选谁是她的自由,永远选她,是我的自由。”
山君不再说话,房间内一人一蛇归于宁静。
……
洛翊把司鸢急急忙忙给喊出去,还是因为刚才和沈迎吵了一架!
“鸢鸢,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啊?她居然让我给她跳舞!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侮辱!”
司鸢挑眉:“……四哥,你演戏转型以前,不是爱豆吗?唱跳对你来说都很简单吧?”
每次家里吃饭,南黛一喝酒上了兴致,就会让顾念念和洛翊一起现场表演一段,叔侄俩不都很高兴吗?
这怎么又不行了?
洛翊相当理直气壮。
“我现在又不是爱豆!再说我不想跳,她非让我跳!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