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一噎,她现在亲手劈了他的心都有了。
秦砚弯腰捡起地上的伞,帮林婳打在头顶,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弹去了林婳头上和肩上的雪花。
“走吧。”
他说着牵起了林婳的手。
往车那边走的路上,秦砚说,“我妈如果还活着,一定会很喜欢你。”
林婳立刻就想到了小说电视里的那些豪门婆婆,说真的那些手段有点让人害怕,她说,“也不一定。”
豪门婆婆不都是喜欢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吗?
很显然自己就不符合这一条。
秦砚却异常肯定的说,“一定的,因为你们是同一类人。”
林婳不明白秦砚的这句话。
但也不好多问。
走到车前,陈元嘉立刻从车上跳下来,帮秦砚和林婳打开了车门。
回去的路上,秦砚突然特别粘林婳,一开始还只是握着她的手不松手,后面就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让林婳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林婳是拒绝的,她低声道,“秦砚,现在是在车上,你能不能安分点?”
秦砚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低低的笑,“婳婳的意思是,回家后,就可以不用安分了,是吗?”
林婳:“······”
她什么时
候这么说过了?
林婳说,“你先松开我。”
秦砚没松开她,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了。
前面开车的陈元嘉说,“秦总,前面路旁有个人,好像是个和尚。”
林婳推了推秦砚也扭着身子去看,果然发现前方一位穿着灰色海青的和尚,徒步往前走。
林婳问陈元嘉,“周围有寺庙吗?”
陈元嘉笑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林婳低声呢喃道,“那可能是出来化缘的和尚,这么晚了,又是大雪天,一个和尚走在国道上,这里来往的车不多,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市里啊。”
秦砚将人拉回来继续抱在怀里,淡淡道,“这些也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林婳说,“陈助理,你能不能停车,看看我们能不能捎他一程?”
陈元嘉虽然没有停车,但是却踩下了刹车,他对林婳说:“这个,要问一下秦总。”
林婳侧头看向秦砚,“可以吗?”
秦砚冷笑一声:“对一个陌生的和尚都比对我强。”
嘴里虽然抱怨,却还是让陈元嘉将车停在了路旁。
秦砚对陈元嘉说,“你下去问一下。”
陈元嘉说了声是,解开安全带就下车朝已经被他们拉在后面的和尚跑了
过去。
林婳从后视镜看着陈元嘉跟和尚面对面说了几句话。
和尚双手合十朝陈元嘉行了一礼,陈元嘉赶紧还礼。
秦砚看着她轻笑一声说,“你倒是挺爱管闲事。”
林婳说,“高中的时候有个游僧帮我相过面。他说我这一生会有好报,他说话的时候,特别真诚。哪怕是现在,我想起当时他脸上严肃又真诚的表情,都还会选择相信他的话。”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好报,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身不由己。
可当时那个时候,那个僧人确实给了她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人活着,其实就是靠那股子希望。
说话间,陈元嘉就带着僧人过来了。
僧人身上都是雪,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先让陈元嘉给他拿了一盒纸巾把身上的雪水都擦干净,甚至连脚上的泥土都擦干净,这才在陈元嘉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的时候,弯腰钻了进去。
僧人一上车,就双手合十朝坐在车后座的秦砚跟林婳行礼,“多谢施主行方便。”
秦砚表情淡淡的,“不客气。”
因为有僧人在车上,这一路上,秦砚规矩了不少。
两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帝都西城的别墅区,僧人道谢后下
车,走到后座的位置,隔着玻璃,再次双手合十朝秦砚行礼。
秦砚原本并不跟和尚接触,但是处于礼貌,他按下了车窗玻璃。
随着北风的侵入,秦砚也看清楚了车外和尚的那张脸。
秦砚的瞳孔猛缩,他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和尚会出现在那条国道上。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这位僧人是去拜祭他的母亲的。
秦砚心中冷笑,倒是个痴情的种子,也怪不得,他母亲为了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没有接受他的父亲。
不仅是秦砚震惊,在僧人看到秦砚的那一瞬间,僧人也是一惊,实在是秦砚的那双桃花眼长得太像温软了。
僧人再次双手合十做礼,却并未言语,转身走了。
陈元嘉看着僧人离开的方向,笑着说,“也是怪了,这里也算是帝都少有的高档别墅区了,这位僧人怎么会住在这里?”
秦砚看着僧人的背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远,最后与白茫茫的大地融为一体,收回视线淡声道,“开车。”
这天晚上,秦砚像是憋着一股劲儿似的,狠劲儿的折腾林婳。
他伏在林婳的上方,抬手抚摸林婳满是潮红的脸,将她贴在额前的湿发一根一根的别到耳后,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