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捡起地上的黑色马甲跟卫衣,死死的攥在手中。
他回头质问王姐跟魏康,“这就是你们说的夫人一直在室内温泉?”
王姐跟魏康也没想到林婳居然给他们来了个金蝉脱壳。
王姐看着秦砚手中的黑色马甲跟卫衣,一脸不敢置信的说,“可是,明明我还跟夫人对话过啊,那确实是夫人的声音呀,绝对没错的。”
秦砚咬着牙,攥紧了手中的衣服说,“扩大搜索范围,还有,一定要找出那个女员工。”
魏康:“是。”
秦砚想了想又说,“我记得这片树林的尽头有个后门。”
魏康这才想起这一茬,那个小门已经荒废了很久了,一开始是想用水泥堵上的,只是后来觉得没必要就一直上着锁。
魏康的眼皮猛跳,说道,“是,确实有一个小门,但是一直锁着,已经荒废很久了。”
秦砚问,“小门后面的那条山路有没有监控?”
魏康摇摇头,“这个应该是没有的。”
秦砚蹙眉,“应该?”
魏康立刻说,“我马上去核实。”
秦砚收回视线,看向树林的尽头,迈着大长腿朝小门的方向走去。
大概是身上的伤口有裂开的,秦砚每动一下,伤口处都传来
你刺骨的疼。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秦砚的额头滚落。
陈元嘉察觉到秦砚的异样,低声说道,“秦总,您还是先回房间,检查一下伤口吧。”
秦砚冷冷看了陈元嘉一眼,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后山小门后面。
锁虽然还挂在门上,但是早就被人撬开了。
秦砚拿过锁头,看着上面被人撬开的痕迹,眸光幽深可怕,他咬着后槽牙,狠狠的将锁头砸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被气的,秦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从后山的路开始搜,一米一米的搜,我就不信,不到一晚上的时间,她能跑出这里。”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身体一个跄踉,差点栽倒在地。
陈元嘉跟张睿搀扶住他,这次陈元嘉已经不征求秦砚的同意了,直接跟张睿兄弟两个人,将秦砚带回了房间。
回到林婳原来住的那个房间才发现,秦砚穿在里头的那件黑色的衬衣,已经被伤口渗出来的血染成了深褐色。
陈元嘉看着渗出来的血,就觉得触目惊心。
他帮秦砚脱掉外套,正要帮他再脱掉衬衣的时候,秦砚制止了他,淡声道,“我自己来。”
陈元嘉问房间内的一个女佣,“赵医生什么时候到?”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医药箱大步的走了过来。
陈元嘉立刻迎了上来,说道,“赵医生,您帮秦总看看吧,他的伤口裂开了。”
秦砚已经脱掉了衬衣,他倚着枕头半躺在床上。
露出白皙却结实的胸膛,只是腰间包裹的纱布被鲜血浸湿。
一红一白,煞是惹眼。
赵医生看到秦伤口处渗出来的血,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说道,“怎么回事?伤口全部裂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免洗手液给自己的双手消毒,然后打开医药箱开始准备消毒跟包扎伤口的东西。
陈元嘉有些无奈的看了眼秦砚,却发现自家老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闭上了双眼。
如果忽略此刻他额头不停的往下滚的汗珠的话。
可想而知,现在的秦砚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陈元嘉又有些可怜自己的老板了。
赵医生先用碘伏给秦砚伤口的周围消毒,然后对秦砚说,“秦总,有点疼,您忍着点。”
陈元嘉看了眼站在房间里的人,低声道,“你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了赵医
生。”
众人出了房间,赵医生用镊子夹着秦砚伤口上的纱布轻轻的往下扯。
因为伤口裂开,浓稠的鲜血让纱布跟伤口紧紧的粘在了一起,轻轻一扯,就会连带着还没有长好的血肉一起扯下来。
更大更多的汗珠,从秦砚的额头滚下来。
站在一旁的陈元嘉,光是看着这个情景,都觉得疼。
赵医生终于把被血浸透的纱布取下来,然后重新给秦砚的伤口消毒上药,最后再用纱布包扎。
整个过程,无论又多疼,秦砚都没吭一声。
重新将几处伤口包扎完后,赵医生站起身叮嘱道,“秦总,照理说,您现在的情况,是不能出院的,您却在伤口还没愈合的情况下就下床活动,甚至去爬山寻人,这是万万不可的,除非您不想要这条命了,裂开的伤口我已经重新帮您处理了,但是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这几天,您必须躺在床上,切忌再发生像今天这种情况。”
赵医生叮嘱完秦砚,又转头看向陈元嘉说道,“还请你多多看防着秦总,千万不要让他下床乱来了,还有等会我会给秦总输液,我怕伤口会发炎,这两天,我每天下午都会给秦总输液。”
陈元嘉连忙道,“谢
谢赵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