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抱得太紧,拍了下狄埃斯的背,示意他放开:“你热死了,放开。” 以往从来不会拒绝本体要求的光明圣子,此时眸色幽深,肩背肌肉线条明显,手掌按在他的后腰,五指已经陷入了衣料:“再等一下。” “Honey,”弗拉德耐心告罄,下颌紧绷,声音里隐隐带着被激怒的火气:“我现在很不高兴。” 明余渡:?? 他终于察觉到空气中隐隐的火药味儿,拍了拍狄埃斯的胳膊后,这次终于被放开了。 现在的情况让明余渡有点头疼:“你们闹什么呢?” “打呀,愣着干嘛。”时钰的声音从客厅由远及近,俨然是看了全程。 明余渡瞪她:“别瞎起哄。” 女妖穿着藕色的吊带裙,走近后抱臂啧啧了两声:“你俩不行呀。” 明余渡头更疼了。 本来弗拉德和狄埃斯关系就不好,她还总爱火上浇油。眼看着两人真的快要打起来,明余渡上前准备拉一把,自己却忽然头重脚轻,往前栽倒。 狄埃斯离他更近,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明余渡?”另外两人也都快步赶了过来。 他突然发病了。 明余渡感觉自己现在很奇怪,心脏的像之前一样开始猛烈的泵血,他耳边能听见自己一下比一下更快、更无规律的心跳,但他的痛觉却好像隔了一层。就如同意识蒙上了一层塑料布,他知道身体是应该在痛的,却又不怎么能把这个痛感知得完全。 三个人都很焦急,抱他的抱他,拿药的拿药。苦涩的药片放到舌尖的时候,明余渡想吞下去,却有点使不上劲儿,努力了很久,才终于混合着水咽下去。 意识完全恢复的时候,明余渡能感觉到三个人的手都有点抖。他脸色还带着点苍白,笑起来的样子也带几分虚弱:“我没事。” 窗外,夕阳最后的一寸橙光开始下坠,晚霞颜色渐深,茶几上被打开的药瓶,用一串串英文字符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 明余渡这次发病和上次一样,是突然破坏了原本的规律。 虽然吃了药后确实恢复如常,但三个人说什么也要带他去医院检查。最后检查也没检查出个什么名堂,医生说这病就是这样,不能治愈,只能控制。不过也给了一个好消息,据说研制出这药的医药集团为这个病开发了新一期的药物,目前已经在临床试验阶段:“再等等吧,比起我们国家,他们那边药物上市已经相对算快了。” 总之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折腾出个什 么所以然。 第二天,几个人都起晚了。 明余渡迷迷糊糊地感觉闹钟好像响了一下,但睡意太浓,他眼睛还没睁开,声音就已经没了,意识再次陷入沉沉的梦境: 缓缓流淌过鹅卵石的溪水,踩上去吱呀作响的木桥,端着几盆衣服在河边盥洗衣物的妇人。明余渡低头,看到了自己小小的手。他的手是这么小的吗? 梦境里的人没意识到这是梦境,很快就忘记了这个疑问,熟练地往其中一个用木杵捶打衣物的妇人身边走,心情欢快,边走边蹦,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摇啊晃啊。 可他张口,想叫那妇人一声,却怎么也叫不出声。嗓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一样。 卧室空调开得低,窗帘拉得严实,环境静谧,光线昏暗。 明余渡侧躺在被子里,因为梦境的变化眉头皱起。睡梦中的弗拉德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手将人捞到怀里。横在身体上手臂略微的重量驱散了那股不安,明余渡的睡颜又渐渐安稳下来。 早上8点40分,搁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嗡嗡作响。 明余渡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闭上了,手伸出被子外,在柜面上胡乱地摸索了两下,终于摸到了手机,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喂?” 明时娱乐办公室,秦秘书脸上露出几分迟疑的神色:“明总,您还没醒吗?” 往常这个点,要么已经到公司了,要么已经去片场了,工作狂魔明余渡今天竟然睡懒觉了? 弗拉德被身边的动静稍微吵醒,睡眼忪惺地凑到他身边:“谁打电话。” “是我秘书,”明余渡眼睛半睁开一条缝看了眼手机,语气困倦地回他:“已经快9点了,昨晚非折腾到那么晚,上班都迟到了。” 在电话那头的秦秘书:…… 这种事是我应该听的吗? 公关部部长林苓风风火火地走过,看见一向沉稳老练的秦秘书脸上神色诡异,脚步慢了下来:“怎么了这是?你居然这个表情。”秦秘书转瞬脸色就恢复如常,含笑向她颔首,继续对电话里的明余渡说:“明总,麻烦您起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