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背部一些原本整齐的伤口边缘,撕扯出细小的缺口。那些摆在地上的内脏也遭了殃,蚂蚁们忙碌着要把食物一点点啃食下来搬回家,虽然暂且没有带走太多,但乌泱泱一群看着也让人头皮发麻。 时钰饰演的女警员带着人走近,被稻田里蒸腾的热气将尸体的臭味涌进鼻腔,她用手指掩了下鼻息:“法医来了吗?”旁边几个没经过这种阵仗的人已经捂住嘴,跑到远一点的地方吐去了。 老警员没吐,但也脸色发白,他摸索着口袋里的香烟,哆嗦了一下才想起时钰在问话:“还在路上。头儿,你看出什么了吗?” “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 时钰半蹲下来,像是被过大的味道熏到了,稍微往后偏了一下脸。接着又呼出一口气,近距离观看尸体。 光是沿着尸体为中心蔓延渗透进地里的黑红色,以及四周飞溅起来的血液斑点,就已经可以想象出死者被凶手杀害时,那血滴四溅的血腥场景。 但奇怪的是,现场连一丝死者挣扎的痕迹都没有。他高高仰起的头颅上甚至不见一丝恐惧和痛楚,反而眉目舒展,嘴角咧起,连手臂定格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勉强,这含笑死去的表情,更让 整个画面显得诡谲。 老警员狠抽了口烟,作为老烟民,竟然被呛得闷咳了一声:“要问问报案人吗?” “♚()♚” 这是场宛如祭祀一样的凶杀案。 报案人是一个老农民,时钰饰演的女警员问了几句,对方只说这是自家的地,也不认识死者,问啥都两眼一抹黑。唯一计较的,竟然是死这里比较晦气,让他们赶紧将尸体弄走。 问了几句后,时钰轻“啧”了一声,皱着眉用方言回答:“行行行,马上就能带走,别叨叨了。” “卡——” 在不远处盯着摄像头的明余渡拍了下手:“好了,这条过了,苏姐你准备一下,下场你的戏。” 天气是真的热起来了。 这段戏时钰一直顶在大太阳下晒,她真的感觉自己要被晒成鱼干了,蔫哒哒的往明余渡的遮阳伞下去,边走边扯自己的领口,争取用衣服的煽动给自己一点凉意。 “明余渡,我要死了,你为什么总给我安排这种大夏天的戏啊——” 遮阳伞里,明余渡还在看自己另外几个镜头的画面,狄埃斯拿着小风扇给他吹风,身上也换了戏服。比起时钰的短袖制服套,他穿的是严严实实的黑色上衣加长裤,耳朵戴着耳返,腰部跨木仓,帅倒是帅,但看着都有种能捂出痱子的热。 走近后,时钰接了狄埃斯随手递过来的、装好了冰块的水杯,猛喝了一大口,夸张地舒了一口气,瘫在旁边的椅子上继续埋怨:“好热,明余渡你说话,你是不是想热死我。” “好了,只有几场戏,很快就拍完了。”明余渡抽空回头摸了下她的头:“你乖。” 狄埃斯也瞥了时钰一眼:“别理她,我都没说热。” 暴躁女妖,在线翻白眼。 插科打诨了两句后,又得继续拍下一个戏份。 诡异的尸体让时钰扮演的女警员觉得蹊跷。但追查起来,线索却非常明朗,杀人的是凶手的妻子,也就是苏淮音饰演的家庭主妇。 戴着镣铐的家庭主妇被带到凶案现场时,对于杀人行为供认不讳。她表情平和,述说自己杀人的过程时,脸上依旧是那种柔和的,仿佛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样子。 她穿着米色的长裙,在周围的金色稻田的背景里,美好的像一副油画。 镜头闪回到她拿着刀,用力捅进对方身体,血液溅起的画面:她身上的长裙濡湿成了血红,脸上是狰狞的笑,血液顺着她捅出的力道四处飞溅。她脸上斑斑点点的血汇集多了,就顺着脖颈往下蜿蜒。 画面再次切回现场,她柔顺地被几个警员押解着,用手指了指下画着白线的尸体形状:“就在那,我杀了他。” 案件开始走正常的结案程序,但时钰饰演的女警察总觉得不对。 先不说杀人动机完全没有,单是尸检明明没有检出任何非法的药物痕迹这一项,她是怎么做到虐杀比自己强壮了很多的丈夫的? 她决定前往家庭主妇的家里调查。 这是一对看上去很和谐的夫妻,没有争吵,生活和缓。唯一算是稍微有点不和谐的地方,就是他们已婚多年,却没有孩子。 女警员翻了翻他们家里的痕迹,干净,整洁。 在卧室的飘窗上,微风撩起白色的纱帘,一本带着封皮的日记放在哪里。 女警员伸手去拿,半路却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异端处理局已接手案件,请离开这里。” 她回头,只见房门不知何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