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
霍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满地朝霍沉渊瞪过去。
“哪有人娶媳妇不告诉人家姑娘自己是谁？还故意弄一个瞎了眼瘸腿的身份吓唬她，这不是故意赶人家走？”
霍沉渊撑着手，懒洋洋道，“瞎了眼瘸了腿都愿意嫁给我，不是说明人家姑娘是真心想嫁么？”
霍老夫人白他一眼，“人家姑娘那是想嫁给你么？那是她家里没人护她，才不得不走这条路。舒家那位老爷子但凡还活着，才不会让她嫁过来呢。”
霍沉渊不以为然，“不管如何，她最后选择的还是嫁给我，不是么奶奶？”
不管是因为他这个人才嫁，还是因为霍家才愿意嫁。
他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就足够了。
过程……他觉得并不重要。
至于奶奶做出的假设，霍沉渊更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这世上没有‘但凡’和‘如果’，有能力保护她的人已经离世，她只能寻求新的出路。
哪怕嫁给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她还是接下了霍家的东西，踏上了这条路，不是么？
霍沉渊心想，余光瞥见水榭那头走动的佣人，收了手机从椅子上起身。
他过去扶着霍老夫人的肩，“奶奶，您未来的孙媳妇儿马上就到了，麻烦您招待了。”
话落，便直起身准备离开。
霍老夫人恨不得给他一拐杖。
在人转身离开之际，她拧眉喊住他，“沉渊，你是真心想娶人家姑娘么？”
霍沉渊脚步微顿，挑眉望向奶奶。
霍老夫人语重心长，“你要是真心的，我就和人姑娘好好谈，把婚事敲定下来；你要是在犯浑，最好现在就说出来，人家外祖父到底对我们家有恩，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霍老夫人虽然着急孙子的婚事，可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如果霍沉渊是真心想娶，对方又愿意嫁，哪怕人家姑娘是看中了霍家的家世，那也不要紧。
她和霍老爷子当年也是盲婚哑嫁，婚后的日子不也和和美美，相互扶持着走过来了么？
感情这块儿，她倒不担心。
她就是怕自家这混小子是在捉弄人家姑娘，到时候反悔退婚，可让她在安城如何立足？
老夫人让人调查过舒婉轻的身世，看过那些只觉得小孩挺可怜的。
本来就站在悬崖边上，如果不是真心要娶，届时反悔不是把人姑娘往深渊里推吗？
他父亲和爷爷如果在世，知道他做出这种事情，非得把他的腿给打折了不成。
“好奶奶，我是百分之百的真心。”
霍沉渊无奈，又一次按住老夫人的肩膀，无奈宽慰。
霍老夫人蹙着眉，摆明不信。
霍沉渊道，“您自己也说了，我这一把岁数，该成家立业了。舒家那小丫头长得漂亮，又是个小可怜。奶奶您也说了，舒家从前对咱们有恩。我娶她，帮她脱离苦海，两全其美不是？”
“那你……”
“您要是还没老糊涂，大可算算我放出那些消息的时间。”
霍沉渊预判到奶奶又要说什么，连忙开口堵住她。
“公司那边还有些人没处理，等时机到了，我瞎了的眼和瘸了的腿自然能治好。至于我这未来的妻子……”
他顿了顿，唇畔又深了几分，握住了霍奶奶的手。
“我和她之间有些渊源，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告诉她。总之，求奶奶您先保密，好好招待一下，嗯？”
霍老夫人斜着眼睨他，“好好招待？那还得看你的表现。”
她嘴上这样说，但松懈下来的表情明显是答应了他，也暂时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我的表现？”霍沉渊低声笑，“奶奶您昨天都让霍叔把那枚祖母绿给你孙媳妇送过去了，还要我什么表现？呐，人被霍叔带过来了，我就先走了。”
他抬眸看到朝这边走来的霍良松，目光朝人身后略过，匆匆丢下这句话后，便迅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