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中满是天魔般引诱意味。
但对白月教，又充满了不屑。
柳沉鱼怔怔地仰头看着面前的林溪，恰是日出时候，一缕日光打在女孩脑后，好像万丈霞光。林溪虽然只有化神境的修为，可是她身上真的好像有一种自信——
区区白月圣教罢了，不过尔尔。
抹去脸上因为哭噎留下的一点泪痕，柳沉鱼看着林溪唇角扯起苦涩的笑容，“倘若林溪妹妹真的能将白月覆灭。”
“我就算是把灵魂出卖给林溪妹妹，那又如何。”
林溪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柳沉鱼，低头轻吻在柳沉鱼的眼角，将那一点泪痕啄去。
“于此——”
“契约成立。”林溪宣告道。
柳沉鱼纤长的眼睫微微颤抖，在林溪宣告着契约成立的时候，她竟真的能感觉到好像有某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宛如丝线般将她和林溪牵在一起。
【...】
【你以言行对柳沉鱼进行了引诱，她对你开始变得忠诚了。】
【当前忠诚度：9。】
【当前奖励：历井扪天（9%）。】
【...】
作为和柳落雁相同规格等级的白月圣女，柳沉鱼却只有两个红色品质的命途。
【沉鱼落雁】、【易敏体质】，【历井扪天】。
其中【易敏体质】是毫无疑问的负面属性命途。
而【沉鱼落雁】则象征了柳沉鱼的美貌，【历井扪天】则是柳沉鱼超绝的阵道天赋。
那也是她能晋身「日」「月」「辰」「宿」四圣女之一的立身之本。
伸手，林溪仿佛便能触及星辰。
她刚刚突破化神境，明悟真我，窥见一丝一缕世界本质，还未来得及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抹真意。
在得到了柳沉鱼的【历井扪天】以后，世界在她眼中仿佛都要变得清晰起来。
对于化神境修士而言，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礼物。
当然——
主要还是要看和什么对比。
不是【易敏体质】实在是太好了。
虽然柳沉鱼整日以黑丝裹身的模样着实可人养眼，可要是换到自己身上...光是想想黑丝裹身之后活动身体时那种丝缕相触触碰摩挲的怪诞感觉，林溪就已经忍不住地想要打个哆嗦了。
还是【易敏体质】。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林溪搀扶着柳沉鱼起身，柳沉鱼虽然已经相信了林溪会让白月圣教覆灭，但还是颇为不安。
“白月圣教四圣女的命魂都连着圣教内的灯盏。”
“人死灯灭。”
“想来教主大人现在已经知道了柳落雁道消身殒的消息，不日...教主大人恐怕就要亲临莫山郡。”
“莫山郡内上月宗内派驻的弟子长老最高修为是洞虚境吧？”
“不够...还不够...”
“不——”林溪忽然微笑着，打断了柳沉鱼的话，“她不知道。”
“什...么？”柳沉鱼好像还不明白林溪是什么意思。
然后——
她就看见林溪抱出了一只虚幻的白兔。
那只白兔的灵魂都被抹杀，只剩下一点轮回的印痕，可白兔的气息...却分明告知着柳沉鱼——
它就是柳落雁。
它就是「月」之圣女。
柳沉鱼的瞳孔微缩。
她惊讶于林溪的手段狠辣，竟然连柳落雁轮回的印痕都要拘下，丝毫不给柳落雁翻身的机会。
霹雳手段甚至都不像是名门正宗弟子。
同时...也惊讶于林溪的先知。
她怎么知道圣教的命盏，牵着的是轮回的印痕。
林溪当然不会告诉柳沉鱼...在游戏她玩死过柳落雁很多次，也被白月圣教追杀过很多次。
经过她反复的实验，才试验出如何杀死柳落雁，却不会被白月圣教追杀的办法。
“柳白月不会知道柳落雁已经死了的。”
林溪微微昂首，“在那之前。”
“我就会把她的羽翼，全部剪除。”
“不过~”
林溪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柳沉鱼，“我恐怕需要沉鱼姐姐一点点~小小的帮助。”
“...”
林溪所要的帮助是一门名为「易骨幻形」的秘法。
就在这莫山郡内。
林溪相信以柳沉鱼的手段，很快就能帮自己找到。
那并不是什么高深的秘法，只能修改身形面容，却替换不了神韵气质体香，通常情况下，都是风月之地的女子顺手修行的功法。
可林溪要「易骨幻形」，另有妙用。
让柳沉鱼先学会了「易骨幻形」，然后当着自己的面分别变幻作「日」圣女和「辰」圣女的模样后，林溪便逐渐理解了「易骨幻形」。
柳沉鱼幻作的「日」圣女不复游戏中的圣洁高冷，黑丝裹身的魅冶模样倒是别具一番风情。
林溪伸出手，指尖挑住了柳沉鱼的下巴。
下一秒——
少女的身形微微拔高，一头如墨的秀发披下，原本特征鲜明的...赤红的双眸变成了微黄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