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浑浊便有了些晶莹。
他说：“好一个在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情。”
老爷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道：“那按照你这么说，我这一辈子，是圆满的，因为我没有什么遗憾。”
他看向了萧戟，忽然开口说：“爷爷对不住你，你的妻子很好，是我当初固执的偏见，耽误了你们。”
“爷爷。”萧戟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老爷子的视线又开始模糊，最后扫视在了凌桉的腹部上，又低声说：“不，我还是有遗憾的。”
“我还没有看见阿戟的孩子出生，”老爷子说，“也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爷爷，没关系，很快的，”萧戟低声回应，“等桉桉生了，您就知道了，您会看见的。”
但谁都知道，不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了。
凌桉现在不过三个多月的身孕，可老爷子……
“也没有必要哄我，这确实是我最后的遗憾了。”
老爷子看向凌桉，说：“这一次婚礼，你别再跟阿戟闹脾气离家出走了，我想看阿戟成家，以后阿戟就交给你了。”
“好，”凌桉垂下眼，咬了咬唇，“好。”